一整天的忙碌,除了工作上的事情的確是比較緊張之外。
更多的原因,是她不想讓自己閑下來。
她怕自己閑下來之後,她有時間去想陸君城,去舍不得,然後心就軟了。
早上上班之前,宋楚然接到了律師打來的電話。
律師說,他準備好的資料已經發到她的郵箱了,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他可以盡快的修改。
今天一整天,她都沒有打開郵箱。
她現在有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想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猶豫什麼。
話,她都已經說的很決絕了,事情,陸君城也做的足夠讓她傷心,她還有什麼好留戀的呢?
因為晚上到現在都還沒有吃東西,所以,在回去之前,宋楚然去一家味道還不錯的餐廳打包了兩人份的宵夜回去。
拎著東西從店裏麵出來,宋楚然剛剛伸手打開車門,還沒有來得及上車,突然間目光就被從前麵一家餐廳裏麵走出來的人影吸引住了。
雖然現在外麵的天色並不是特別的明亮,可是宋楚然卻還是認出來了那個人就是陸君城。
跟他一起的,還有另外一個穿著米白色小鬥篷的女人。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走到了路邊的停車位,陸君城溫柔的替對方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之後,才繞過車頭往駕駛座的方向走。
宋楚然想都沒有想,直接上了自己的車子,關上車門。
他們之間隔著的距離不算短,可是宋楚然卻莫名其妙的很怕被陸君城發現自己。
等對方將車子開走之後,宋楚然才沒有出息的鬆了一口氣。
她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然後將宵夜放好之後,才發動了車子。
回去的路上,宋楚然心裏麵依舊還忍不住的想剛才發生的事情。
她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陸君城對她那麼溫柔的時候。
她也很想不管不顧的衝上去,然後不顧及任何的形象,像是潑婦一樣揪著那個女人的頭發質問陸君城她是誰!
她也很想當著那個女人的麵將陸君城狠狠的羞辱一頓,然後瀟灑的離開!
可是,不管她心裏麵的波濤洶湧是有多麼的澎湃,她也隻能是在心裏麵想一想。
陸君城不愛她,在他的心裏麵,她的自尊,她的形象,或許根本就一文不值。
就因為如此,她更要保全自己的形象,自尊。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陸君城並不愛她,她也要讓全世界的人明白,陸君城愛不愛她,對於她來說,也並非是如此的重要。
畢竟,她現在窮的就隻剩下那可悲的自尊了。
回到白皎皎家的時候,門一被打開,宋楚然就免不了要遭受一頓河東獅吼般的折磨。
“宋楚然,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鍾了?我說你腦子沒有被燒糊塗吧?你既然都要跟他離婚了,你還這麼兢兢業業的工作做什麼?”
“你能讓我先把東西放下嗎?我累了一天了,現在很想找個舒服的沙發窩進去,然後祭奠一下我的五髒六腑!”
宋楚然有氣無力的將自己腳上的高跟鞋踢掉,然後換上拖鞋,拎著包跟宵夜往客廳走。
“你這麼晚了還沒有吃飯?你是要把自己作死了之後然後拉著陸君城跟小三一起陪葬嗎?”
雖然,白皎皎的直言不諱讓宋楚然覺得很舒服,因為在白皎皎的麵前,她說話不需要想太多,想到什麼就可以說什麼。
可是不得不說,這丫頭有時候嘴巴毒的讓她恨不得拿膠帶狠狠的纏上幾十道。
放下手裏的東西,宋楚然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搭在沙發的扶手上。
然後一邊解襯衫的袖邊扣,一邊挺無所謂的說:“雖然我並沒有想著要工作到累死的地步,不過,有件事兒你還真的是說準了。我剛剛買宵夜出來的時候,看到陸君城跟那個女人了!”
聽到這話,白皎皎解塑料袋的手一僵,她抬起頭,滿臉期待的表情看著宋楚然。
“你看到他們了?那後來呢?你有沒有上去給他們一人一耳光?”
“我又不是神經病!”宋楚然翻了翻白眼,然後坐下來繼續說:“再說了,我累了一天了,還沒有吃飯。他跟別的女人酒足飯飽從餐廳裏麵出來,你覺得我上去不是存心給自己添堵嗎?
他不痛快,我說不上來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可是如果因為他們破壞了我吃宵夜的心情,未免也太不值當了!”
聽到宋楚然將軟弱不敢都能夠說的這麼頭頭是道,白皎皎忍不住翻著白眼回了一句:“你不裝不行嗎?我知道你現在難受,在我麵前,你隻要做好你宋楚然就好啦?擺什麼女強人的姿態嘛!
隻要你們還沒有離婚,那陸君城就是你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