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一個習慣。
那就是你越是怕麵對什麼事情,心裏麵就越不敢去麵對。
宋楚然最裏麵輕飄飄說出來的一句話,落在陸君城的耳朵裏,卻像是有了魔咒一樣。
“你……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什麼,你真的不懂嗎?”
宋楚然將陸君城的手扒開,然後轉過身,繼續看著窗外的風景。
“你不是口口聲聲的說要跟我在一起嗎?好啊,那你信不信我從這上麵跳下去?”
“宋楚然!”陸君城伸手一把將宋楚然車過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難道因為這些事情,你就要去自殺?”
看著陸君城臉上的憤怒,看著他幽邃眸子裏麵複雜的神色,宋楚然的心,此刻莫名的就變的很平靜。
想要完美的解決眼前的問題,最決絕的辦法就是死,但是,她並不打算這樣做!
畢竟,她還沒有那麼蠢!
“為了你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我當然還沒有蠢到要去自殺。但是,陸君城,我希望你不要再逼我。要不然,這就是我的下場!”
將陸君城推開,宋楚然直接轉身去了浴室。
開了一天的車,晚上又跟權少翔去了不少地方,她現在真的覺得特別的累。
不過,今天晚上他要跟陸君城共處一室嗎?
經過這麼長時間,她的身體早已經恢複了。
如果陸君城真的要強求,她知道自己拒絕不了。
在浴室裏麵糾結了半天,隱約中,宋楚然好像聽到了關門的聲音。
本來她以為可能是自己的錯覺,可是當她發現客廳跟臥室裏麵都空空蕩蕩的時候,宋楚然這才確定陸君城的確是出去了。
不過,這麼晚了,他要去哪裏呢?
念頭從腦海裏麵翻滾了出來,宋楚然自嘲的笑了笑,然後將腦海裏關心的念頭全部都甩到腦後。
他去哪裏都好,隻要他不來招惹自己。
掀開被子上了床,宋楚然將房間裏其他的燈都關了,僅僅就隻留了一盞床頭燈。
靠在床上,宋楚然扭頭看著窗外,明明很累,可是卻還是睡不著。
S市白天是繁華的國際化大都市,可是到了晚上,夜生活也豐富的你可以徹夜翱翔。
洗過澡,權少翔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站在窗戶邊看著分光無限好的江景,啜飲了一口杯中的紅酒,權少翔扭頭看著床上那些裝著宋楚然衣服的紙袋子。
也不知道現在她跟陸君城談的怎麼樣了。
她那麼愛他,那麼放不下,陸君城又千裏迢迢的追過來,恐怕……
權少翔想到一些可能會發生的畫麵時,臉上原本邪魅的表情一下就陰沉了下來。
手攥緊了紅酒杯,然後將杯中的紅酒一口飲盡。
剛走到酒櫃前麵,打算再給自己倒一杯紅酒時,床頭櫃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權少翔眉頭一挑,走過去將電話接通。
電話是酒店前台打過來的,說是陸君城問他在哪間客房。
聽到這話,權少翔的心情莫名的就好了起來。
剛找到了宋楚然,他現在不是陪著她,反而是來找自己。
看樣子,陸君城是在宋楚然那裏吃了癟啊。
權少翔唇角一條,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心情很好的說:“讓他過來吧,我在客房!”
話說完,權少翔放下手裏的電話,然後開始出穿衣服。
剛穿好褲子,恰好門鈴響了起來。
權少翔不疾不徐的係好褲腰帶,然後一邊扣著襯衫的扣子,一邊朝著門口走去。
一開門,權少翔就看到一臉漆黑的陸君城站在門口。
“這都已經快要到四點了,陸先生,我該說你來的太早呢,還是應該說你來的太晚?”
權少翔臉上的笑容,陸君城真的是怎麼看,怎麼覺得煩躁。
“你不用給我裝,我來這裏,到底是什麼目的,我相信你很清楚。說吧,你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
“誠如你所見,我的心思,一目明了!”
權少翔的直接讓陸君城不爽,很不爽。
宋楚然從英國回來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男人不簡單。
可是現在,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性,反倒一時之間讓陸君城找不到對付他的辦法。
權少翔在S市的勢力很廣,就如同B市完全是他的地盤一樣。
他們兩家公司雖然在經營上,有很多的東西是雷同的,比如說,地產起家,又比如說,看待獵物的眼光很相似。
雖然權家跟陸家並沒有什麼商業上的往來,可是,這個男人的頭腦很好使。
即便是對手,陸君城也很欣賞對方的才華。
但是現在,這個男人,也成了他的勁敵。
因為,宋楚然那樣一個不苟言笑的女人在他的麵前都可以變的那樣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