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皎聽到方景生突然間提出這樣的邀請,她並沒有說話,她隻是有點莫名其妙看著方景生,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是在抽什麼風。
他們很熟嗎?
似乎並沒有吧?
更何況,秦朗的車子還沒有開走呢,他這個時候突然間提出要送她回去,難道不覺得有點鳩占鵲巢的意思嗎?
見他們二人站在一邊都不說話,旁邊的齊桓看了一眼站在旁邊,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三個客戶,笑了笑,然後對方景生說:“你們聊,我們先去酒店!”
方景生看了齊桓一眼,然後對三個客戶笑著點了點頭說::“那你們路上慢點,有時間我們再一起吃飯!”
簡答的打了個招呼之後,齊桓就帶著人走了。
少了圍觀群眾,方景生也就沒有顧忌太多,直言不諱的問:“秦先生不是你男朋友吧?”
方景生突然間來了這麼一句,白皎皎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幾分。
他居然能夠如此直接了當的知道對方的姓氏,想必應該是知道秦朗這個人咯?
想一想也是,方景生是在陸君城身後混的人,而秦朗又是宋楚然的哥哥,他就算是知道秦朗的名字或者身份,似乎也並不奇怪。
但是,她之前在人家麵前撒的謊現在突然間被人揭穿,白皎皎的臉上多多少少會覺得有點掛不住。
她看著方景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擺出一副很無所謂的態度,吊兒郎當的說:“是與不是,跟你有什麼關係嗎?我跟他是不是男女朋友關係,似乎方先生你管的有點太多了吧?”
見白皎皎說話的口氣也不怎麼好,方景生笑了笑,然後扭頭看了看還停在路邊的車子,若有所思的收回眼神,看著白皎皎說:“沒什麼,我就隻是隨便問問而已。既然你不用我送,那我可就先走了!”
白皎皎沒有說話,她隻是挎著包,雙手抱懷站在原地看著方景生。
等方景生上了車,車子開遠了之後,她才氣呼呼的拎著包,然後踩著十幾公分的恨天高,雄赳赳的朝著停在路邊的車子走去。
到了車邊,白皎皎直接拉開車門。
她沒有上車,站在車子的門口就對著坐在駕駛座上的秦朗喊道:“你什麼意思啊?說好了我請吃飯,你著什麼急付款啊?是怕我沒錢請你到這麼高檔的餐廳吃飯,還是瞧不起我?”
聽到白皎皎的指責,秦朗真的是覺得很莫名其妙。
他不過是依照自己的習慣,順手買了單,她至於這樣嗎?
更何況,他買單,她又不吃什麼虧。
雖然秦朗覺得這個女人有點莫名其妙,不過,今天晚上那瓶紅酒她一個人全部都喝了,如果這樣的話,他還讓她一個人開車回去,未免就顯得有點不負責任。
所以,他才等在這裏,準備送她回去。
麵對白皎皎的叫叫嚷嚷,秦朗什麼話都沒有解釋,隻是很沉默的說了兩個字:“上車!”
聽到這話,白皎皎愣了一下,剛開口準備說什麼,秦朗就直接將車子的引擎發動了起來。
然後也不說話,就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
借著車頂的燈,白皎皎打量了一下對方的側臉,想了想,上了車。
上車之後,秦朗隻說了一句讓白皎皎將安全帶係上,然後就一聲不吭,隻顧著自己開車。
因為開了空調,所以車窗都是封閉的。
雖然涼爽,但是封閉的空間裏麵兩個大活人就這麼幹坐著,白皎皎隻覺得憋得慌。
她伸手就將車子裏麵的音響打開,隨著旋律流轉出來的,是一首歌詞很傷感的歌。
一個人的生活?
白皎皎真的沒有想到,秦朗看上去這麼的硬朗,居然也會聽如此柔情傷感的歌。
打量了對方幾秒,白皎皎什麼話都沒有說,靠在座椅上,一邊聽著歌,一邊看著窗外的風景。
但是,當這首歌放完的時候,沒想到前奏居然又響了起來。
白皎皎眉頭一擰,扭頭看著秦朗有點無語的問了一句:“你的車子裏,應該不會就隻有這一首歌吧?”
秦朗沒說話,隻是很沉默的開著車。
對於秦朗的不回答,白皎皎心裏麵覺得特別的憋屈。
怎麼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如此木訥的活人!
但是,這個人的脾氣陰晴不定,再加上酒勁兒上來了,白皎皎也懶得在跟他較勁兒。
靠在椅子上,頭有點暈乎乎的。
當她半睡半醒之間,車子停在了一個高檔小區裏的一棟公寓樓下。
秦朗將身上的安全帶解開,然後將車頂的燈打開,扭頭看著白皎皎沉聲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