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
薑珊從自己的思緒中抽回情緒,一抬頭就看到秦朗盯著自己手裏的咖啡正在發呆。
聽到薑珊的話,秦朗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後知後覺的問了一句:“時間不早了,你還不回去嗎?”
從頭到尾,她都已經說了這麼多了,可是,秦朗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卻一如既往的一本正經,這一點,還真的是讓她覺得有點無奈。
薑珊抬手看了一眼時間,然後很輕鬆的笑著說:“好像的確已經不早了,不過我就住在馬路對麵的那家酒店,你妹夫公司下麵的,他給我打半價,我已經在那裏住了快一個多月了!”
聽到薑珊的話,秦朗並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多問什麼。
薑珊的家就在B市,她為什麼不回家住,這裏麵肯定是有點什麼原因的。
不過,他今天晚上聽到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其他的事情,他現在一點都不想知道。
二人都沒有再說什麼,就這麼沉默的坐在一張小小的桌子前麵。
門外的夜色深了,那些依依不舍的情侶也不得不分道揚鑣,各回各家了。
今天晚上叫秦朗出來,除了是想要跟他聊聊天之外,其實,她也很想聽聽,在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眼前這個男人的戒備心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
坐了半天,對方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再繼續坐下去的話,也僅僅就隻是耗費雙方的時間而已。
薑珊絲毫不顧及形象的就在秦朗的麵前伸了個懶腰,然後懶懶的說:“我明早八點還有一個會議要開,就不陪你繼續坐下去了!”
說著,薑珊,拎著包,站起身,然後看著秦朗,滿臉笑容的說:“馬上就要過十二點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就會變成過去。
如果心裏麵實在是覺得難受的話,這家的小蛋糕味道還可以,你可以自己嚐一嚐。
我就不送你回去了,先走了,你不用送我!”
話說完,薑珊就拎著包,踩著高跟鞋,瀟灑的轉身離開了。
聽著高跟鞋的腳步聲越走越遠,秦朗看著桌上薑珊吃剩下的小蛋糕,想著她剛才說的話,心裏麵想著自己要不要也點一份。
不過遲疑了一會兒,秦朗還是放棄了自己心裏麵的念頭。
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苦澀到不行的咖啡,然後放下杯子,起身離去。
回到秦家的時候,已經快要到十二點半了。
洗完澡,躺到床上的時候,已經將近一點鍾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晚上的咖啡喝多有點多,關上燈,在床上躺了半天,腦子裏卻一片清明。
他一邊想著今天晚上薑珊跟他說的那些話,一邊在心裏麵想著沈瑜惜的後事。
越想,越睡不著。
索性起床,打開電腦看文件。
一直到淩晨三四點多,才有了困意。
可是,睡了沒有多久,床頭的鬧鍾就響了起來。
已經七點了,早上他要回隊裏一趟,上午有點事情要處理。
換好衣服,推開房門時,秦朗才發現,外麵下雨了。
現在的天氣本來就不熱,一下雨,溫度更是快速的降了八九度。
平時穿在身上正好的衣服,今天倒覺得有點涼意。
不過,秦朗並沒有回房換衣服,匆匆的吃過早飯之後,就出了門。
因為下雨,路上濕噠噠的,視線也不怎麼好。
秦朗很不喜歡這樣的天氣,因為這樣的天氣讓人的心裏麵覺得特別的煩躁。
可是,更加讓人煩躁的事情還在後麵。
上午剛處理完事情從隊裏麵出來,秦朗就接到了下屬打來的電話。
“不知道到底是誰將沈小姐的死告訴了沈老爺子,現在老爺子正帶著一群親戚,找醫院要人呢!”
聽到這個消息,秦朗也覺得有點頭疼。
媒體那邊他特意找人壓了一下,就算是有報道的話,也不會有人知道,死者到底是誰。
隻要媒體的途徑不將消息散布出去的話,又有誰能夠知道沈瑜惜死了,並且將這個消息走漏給沈老爺子呢?
這件事情,一時半會兒之間,秦朗也想不通問題的所在,但是他手頭還有點事兒沒有處理完,所以也沒有辦法趕到醫院那邊去,隻能交代手下的人盡量安撫對方的情緒。
好巧不巧的,上午白皎皎帶著球球到醫院來做複查,剛好就看到了醫院門口的這一幕。
沈瑜惜死了,這件事情白皎皎心裏麵很清楚。
可是,聽宋楚然說,這件事情不是已經交給秦朗去處理後事了嗎?
怎麼沈家的人還在這裏鬧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