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海不解地說道:“舒大哥,我們走這一趟有意義嗎?”舒逸笑道:“有意義,太有意義了。你沒發現嗎?芥川並不知佛理,而他和空正間的關係也並不那麼親密,這說明什麼?兩人根本不是什麼多年的好友,空正說芥川是他的朋友,多半是他在景光寺當住持時芥川去捐過幾次善款而相識而已。”
椰海說道:“可這與我們要查的案子有什麼關係?”舒逸說道:“暫時還不能說,走,我們回去,看看葉清寒他們那邊是怎樣一個情況。”
舒逸他們三人回到椰海家,才到門口,都呆住了,釋情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臉微微發白。椰海也楞在那裏,一動不動,倒是舒逸,很快便恢複了常態。舒逸微笑著走上前去:“岩領大叔,什麼時候回來的?”
岩領正蹲在大門口抽著旱煙,看到舒逸他的臉上露出了微笑:“舒先生,回來了?”舒逸點了點頭,他拉了一下椰海,椰海才輕輕地叫了一聲:“阿爸!”岩領說道:“嗯,椰海,你的假期快結束了吧?”椰海胡亂地“嗯”了一聲,岩領說道:“結束了就趕緊回去,別讓領導批評。”
釋情走過岩領身旁的時候身體眼睛盯著岩領看了很久,他想不通,明明岩領已經被自己殺死了,為什麼還會出現在這裏。舒逸站在岩領的麵前,輕輕歎了口氣:“岩領大叔,大嬸的事情,我十分難過,希望你能夠節哀,別太難過。”岩領臉上流露出悲哀,他說道:“舒先生,我知道這不關你的事,好了,你們去休息一下吧,我去準備晚飯。對了,你們的朋友已經回來了。”
椰海沒有回自己的房間,她有些害怕,跟著舒逸去了他的房間,葉清寒、西門無望和謝意都已經等在那裏了。西門無望關上了門:“舒處,你看到他了?”舒逸自然知道西門無望口中的他是誰,他點了點頭。謝意說道:“先生,雖然我平時是喜歡裝神弄鬼,但我怎麼也不相信一個死人真的能夠複活。”
釋情呼了一聲:“阿彌陀佛。”椰海卻麵無表情,甚至血色都看不見了。
舒逸坐了下來,點上支煙,輕輕地說道:“誰說他是鬼?”椰海說道:“舒大哥,你的意思,他真是我父親?”舒逸點了點頭:“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還能怎麼解釋。”椰海說道:“怎麼可能?他們怎麼可能會把他送回來?”舒逸搖了搖頭:“這個問題我現在也說不清楚,清寒,先說說今天你們遇到的情況。”
葉清寒整理了一下情緒,慢慢說道:“今天下午,那幾個司機開著車進了神山,我們一直跟在他們的後邊,一直到了千牛穀,他們才停了下來,我們也跟著停了下來,他們領頭的人過來和我們攀談,無非是問了些關於千牛穀的傳說,而後他們問我們是不是準備進峽穀去,我回答說是的,那人說道,其實峽穀估計看上去與千牛穀也差不了多少,他們就不進去了,抽了支煙,他們便原路返回了。”
舒逸沒有說話,他拿著一支煙,在手上把玩著。西門無望說道:“舒處,為什麼讓我們盯住他們?”舒逸說道:“沒什麼,我隻是想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麼。”葉清寒敏感地說道:“舒處,他們為什麼非要自己開車進神山?按常理來說,駕駛員巴不得能夠有個休息的機會,坐車遊玩不更輕鬆?”
舒逸微笑著說道:“看來你是動了腦筋的,繼續說。”葉清寒說道:“我也說不清楚,我隻是覺得他們開著車進穀裏去,一定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我不是說也要到峽穀去,我想他們應該會一直把車開進去的。”
謝意說道:“假如他們開的是小車我還想得通,開著七部輕卡去遊玩,也虧他們想得出來。”舒逸說道:“大家上午都去看了捐贈儀式,有什麼感受?”西門無望說道:“芥川雄一好象很不在狀態,坐在主席台上有些焦躁不安的,整個捐贈儀式上他至少看了四次時間。”
葉清寒說道:“還有,這次捐贈儀式來了那麼多的媒體記者,可儀式的過程卻很簡化,給人一種草草了事的感覺。”
舒逸說道:“嗯,確實如此。清寒,看來還得麻煩你一趟,去省城,好好查查這個芥川雄一,包括他的公司和與他有往來的一些企業,這些企業負責人的社會背景。特別是有日資背景的,要作為重點調查的對象。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夠了吧?”葉清寒道:“足夠了,小盛不是已經在著手調查了嗎?我想應該多少有些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