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不得不充當司機,因為西門無望和謝意在車子進入黔州省以後便和他們分開了。西門無望他們要去渝城,從千牛穀的峭壁上掉下來摔死的兩個人都是渝城的遊客,西門無望按舒逸的要求,去對他們的身份進行調查。
車上四個人,除了範先生,隻有舒逸到過金陵易家,他不好意思要求範先生做司機,隻能夠自己親自出馬了。
金陵,燕子磯。
不到十天的時間裏,舒逸已經是第二次來了。他們隻用了兩天的時間便趕到了,中途除了吃飯和解手,他們幾乎沒有片刻的停留。可是他們還是來晚了,他們中午十一點多鍾到了易家才知道,易先生的遺體已經在今天早上十點火化了。
易家很冷清,喪事結束以後親友大都離開了。見到舒逸他們到來,易老並不覺得奇怪,他把舒逸幾人請進了書房,範先生也跟了進去,易老看範先生的眼神有些冷淡。
坐下以後,易老問道:“易平怎麼沒有和你們一起回來?”舒逸說道:“易老,對不起,易平在回來的路上失蹤了。”易老的情緒有些激動:“什麼?失蹤了?怎麼會這樣,你們不是承諾過會保證他的安全的嗎?”舒逸淡淡地說道:“易老,您別激動,我的同伴一定會找到他的。”
易老說道:“就怕你們找到他的時候已經晚了。”
舒逸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因為暫時他還沒弄清楚易平的失蹤是怎麼一回事。雖然他對於易先生的死更有興趣,但他知道現在問不是時機,易老的情緒太激動,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可能會讓他的情緒失控。
易老終於平靜下來,他長長地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我們易家到底是造了什麼孽,這接二連三的禍事不斷。”舒逸說道:“易老,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還希望您節哀順變,保重身體要緊。”易老取了桌上的紙巾,擦了擦老淚:“舒先生,你能夠告訴我,易家這是怎麼了?”舒逸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用一種極其平淡的口吻問道:“易老,你聽說過新月會嗎?”
易老楞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我沒聽說過新月會。”舒逸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被察覺的笑容,易老在說謊,可他為什麼要說謊呢?
易老問道:“莫非舒先生認為易家發生的這一係列的事情都和那個新月會有關?”舒逸微笑道:“沒有,隻是隨便問問。對了,易老,能不能讓我到易先生的房間去看看。”易老說道:“當然可以,如果能夠對你們查出凶手有幫助。”說完他看了一眼範先生:“範先生是易家的常客,讓他領你們去吧。”
舒逸站了起來,他對釋情說道:“小和尚,你就在這陪易老聊聊天,我們一會就回來。”小和尚點了點頭。易老有些驚訝地問道:“你真是和尚?”小和尚說道:“嗯。”舒逸這時已經走到了房門口,他扭過頭來說道:“他的法號戒空,別看他年輕,卻已經是一寺的住持大和尚了。”
釋情不知道舒逸的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麼藥,但他卻很清楚,舒逸這樣對易老介紹自己一定有他的目的。易老臉上突然顯得虔誠起來:“大師,我也是修行之人,不過天生愚鈍,悟性不足,有一事不明還想向大師請教,希望大師能夠指引一二。”
釋情淡淡地說道:“請講。”
範先生確實對易家十分的熟悉,很快他便把舒逸他們帶到了易先生的臥室。舒逸很隨意地問道:“上次來的時候易先生告訴我易夫人早在幾年前就去世了,不知道範先生是否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範先生想了想說道:“大約有六年的時間了。”舒逸說道:“是得了什麼重病吧?”範先生搖了搖頭:“不是,是投江自殺的。”舒逸一邊在臥室裏搜查著,一邊說道:“自殺?為什麼?”範先生欲言又止,舒逸笑道:“既然不方便說,那就算了。”範先生說道:“舒先生,這件事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可得保密,這關係到易家的名聲。”
舒逸點了點頭,看了看椰海,椰海找了個借口離開了房間。範先生說道:“易揚名,哦,也就是易先生,不到三十歲就已經是金陵出名的心外科專家了,少年得誌,意氣風發,自然也免不了有些風流。”
舒逸微笑著說道:“這也正常。”
範先生也笑了:“可是七年前,他的夫人突然收到一封信,信裏說易先生在外麵有個私生子,而這三十多年來,易先生一直沒有和外麵那個女人斷過來往,好象那個女人一應的生活用度也都是易先生暗中資助的。易夫人雖然得知了這一消息,並沒有著急上火地和易先生理論,而是請了私家偵探暗中調查,最後事實確鑿,她便鬧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