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洞葬伏棺 第二十六章 皇陵(1 / 2)

“‘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顥題詩在上頭。’這便是李白在黃鶴樓上麵對崔顥寫的《黃鶴樓》的詩時發出的感慨,於是這幾乎成了李白的一塊心病,做為素有謫仙詩人之名的李白,決心一定要做出一首能夠與崔顥的詩等量齊觀的詩來,直到他到了金陵鳳凰台,才了卻了這個心願,這才有《登金陵鳳凰台》的小序:‘至金陵,乃做鳳凰台詩以擬之。’”

鎮南方一口氣把這首詩的由來說得明白,舒逸這才點頭道:“有道理,你的意思是他是用這首詩暗示我們真實的地點不在鳳凰台,而在黃鶴樓?”鎮南方說道:“我覺得應該是這樣。”舒逸說道:“好,既然你說得有道理,我們就先到黃鶴樓去。”

舒逸又問道:“你知道在黃鶴樓的什麼地方能夠找到我們想找的嗎?”鎮南方點了點頭:“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是在黃鶴樓東邊的一座亭子裏,那座亭子是後人為了表征這個典故而修建的,叫李白擱筆亭子。”

舒逸笑了:“南方,以你的年紀,有這樣的智商我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舒逸說的是實話,一個人太聰明,智商太高,加上知識又相對豐富,太傷腦傷神,古來很多智者壽命都不久長,舒逸的心裏暗暗有些替鎮南方擔心。

鎮南方說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想那麼多做什麼?況且我是個樂天派,我知道什麼時候應該動腦,什麼時候應該讓大腦好好休息。不過老舒,我還是謝謝你的關心。”舒逸搖了搖頭,這樣一個小鬼,卻是個人精。

一路上舒逸教會了鎮南方很多的東西,都是一些辦案適用的,而鎮南方更感興趣的則是心理學的相關知識。舒逸說得很細,鎮南方也學得很認真。

偶爾鎮南方也開一段路,讓舒逸休息,兩天後到了武漢。

舒逸說道:“南方,據我所知,現在的黃鶴樓是八一年重建的,離舊址約一公裏遠,我們是去哪一個?”鎮南方翻了個白眼:“當然是新的,舊址早已經讓給長江大橋了。”舒逸苦笑,他竟然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問出這樣的問題。

武昌,蛇山。

鎮南方說道:“老舒,黃鶴樓的風水如何?”舒逸笑道:“小鬼,考我?告訴你吧,武漢由西向東山脈連連,梅子山起頭,喻家山收尾,群山綿延,宛若巨龍,而蛇山正是龍背,黃鶴樓騎在龍背上,你說它的風水好不好。”鎮南方嘿嘿一笑,扭頭望向車窗外的風景。

車停了下來,二人下了車。

一橋飛架南北,天塹變通途。長江大橋立於黃鶴樓前,使得黃鶴樓好不壯觀,黃鶴樓的大小屋頂交錯重疊,翹角飛揚,恰如黃鶴展翅欲飛。

舒逸問道:“那個擱筆亭在哪?”鎮南方說道:“跟我來。”果然在東邊找到了“擱筆亭”。

二人上得亭來,裏麵有一對老頭正在下著象棋,舒逸在亭子裏轉了一圈,沒有任何的發現,鎮南方卻象沒事人一樣,在一旁津津有味地觀著棋局。

舒逸拍了拍鎮南方的肩膀:“什麼都沒有,是不是我們找錯了地方。”鎮南方豎起食指放在唇邊:“噓!”他又指了指棋盤。舒逸低頭看了一眼,竟是盤殘局。舒逸也靜下心來,望著棋局。兩個老頭仿佛沒察覺到來了觀棋者,沒有抬頭,也沒有說話。

棋局終於結束了,和棋。

老頭收拾好棋子和棋盤,一邊微笑著,一邊聊著離開了。而亭裏的石幾上,放著一張紙,舒逸把紙拿了起來,上麵寫著一行字:晴川酒店,1818號房。舒逸向兩個老頭追去,到了老頭身後他叫道:“老人家,等等。”

二人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一個問他:“等什麼?”另一個則問道:“為什麼等?”舒逸揮了揮手上的紙片,其中一個老頭拂著花白的胡須說道:“你不正是為它而來吧?”另一個說道:“那就去吧,去了就知道答案了。”舒逸說道:“你們怎麼知道為它而來的人就是我?”白胡子老頭笑道:“你可是姓舒?”舒逸點了點頭,他又問道:“自西明來?”舒逸又點了點頭。

白胡子說道:“嗯,我原以為你們還得兩日後才能到,沒想到竟然來得這麼快。”舒逸問道:“為什麼?”白胡子說道:“因為我原先以為你會到金陵去,在那邊撲空了才會想到這裏。看來他沒說錯,你是個極具智慧的人。”舒逸問道:“他到底是誰?”老頭搖了搖頭:“你手裏就有答案,為什麼不自己去找呢?”

二人再也不顧舒逸,健步如飛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