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望著蕭和,蕭和不敢正視舒逸的目光,兩隻手緊緊抓住褲腿,滲出汗來。
舒逸輕聲問道:“手心流汗了吧?”蕭和下意識地點了點頭,舒逸說道:“說吧,到底昨晚站崗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蕭和這才歎了口氣:“舒處,我,我真不能說。”舒逸冷冷地說道:“既然你不想和我說,那麼我想你是想親自對陸指揮長說吧?也行,我會讓晉參謀親自把你親給陸指揮長。”
蕭和聽了忙叫道:“不!”舒逸也不管他,站起身來,作勢要去開門叫晉元。
蕭和急了,他說道:“舒處,不要,我說!”舒逸這才重新坐了下來,遞給蕭和支煙:“抽支煙吧,慢慢說,你放心,我們之間的談話我會替你保密。”蕭和點上煙,然後緩緩地說道:“其實昨晚站崗的時候我們也沒遇到什麼事,我們一直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蕭和的眼睛眯起,好象在回憶著昨晚和陳奕可的聊天內容。
“我們一直不知道這次來到底是執行一個什麼任務,而對於你們的身份領導們也沒有向我們透露過,晉參謀也隻說舒處是上級領導,是個大首長,所以我們私底下的猜測也有很多。再說了,這件事情竟然是由反間諜處牽頭,更讓大家覺得神秘了。要知道反間諜處在基地一直都是個神秘部門,他們部門的很多人,許多在基地呆了很久的都要兵都不認識。”
舒逸沒有打斷他,很認真地聽著。
蕭和說道:“我和奕可就在猜測你們是不是為了即將要舉行的軍演來的,不知道怎麼就說到昨天中午的放蛇的事情上去了。”舒逸“哦”了一聲:“你們也知道蛇的事了?”蕭和點了點頭:“是的,昨天晚飯的時候聽趙老兵說了。”趙老兵是炊事員,大多時間都在夥房這邊忙活,他知道這件事情一點都不奇怪。
蕭和繼續說道:“昨晚我們站崗的時候我便提到了放蛇的事情,我還逗奕可說,那小木屋裏的內務都是他整理的,出這樣的事情第一個要懷疑的人就是他。誰知道他聽了以後還那表情還真是難看,我便輕輕地問他,不會真是他做的吧。”
舒逸聽到這裏也覺得有趣,他說道:“他怎麼回答你的?”
蕭和說道:“他當時就和我急了,他說堅決不是他,他還對我說,這話可不能夠隨便亂說,內務雖然是他負責整理的,可之後晉參謀也去檢查過的。當時我隻覺得他是被我逗急了,也沒放在心上,還在繼續逗他說,如果他事先把蛇藏在被子裏,就算晉參謀檢查也不一定能夠查得出來。”
“誰知道我這話說完他竟然對我發起了火,雖然當時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我還是明顯地感覺到了他的怒意,特別是那表情,就象是想要殺人一樣。他靠近我,封住了我的領口說,這件事情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如果我敢亂說話的話,他會對我不客氣。”蕭和說到這裏苦笑了一下:“我沒想到,一個玩笑會讓他這麼激動。”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再也沒有說一句話,他也變得心事重重的了,常常望著無處發呆。直到下崗,他還楞在那兒,還是我推了推他,告訴他下崗了,他才悻悻地看了我一眼,離開了。本來應該是由他來填寫值班日誌的,但他先走了,沒有辦法我才留下來把日誌填好了下離開的。”
蕭和望著舒逸:“舒處,我知道的就這麼多,真的。”
舒逸微微笑道:“別緊張,我並沒有說不相信你,不過我還有兩個問題想問你。”
蕭和說道:“嗯,你問吧。”舒逸問道:“在收拾木屋的時候,陳奕可負責木屋的內務,你呢,負責什麼?”蕭和說道:“哦,我負責通信,那兩門電話的線路連接與調試就是我完成的。”舒逸笑道:“如果我想你再裝一門外線電話可以嗎?”
蕭和說道:“當然可以,沒問題。”舒逸問道:“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辦事的,這兩部電話一部直通陸指揮長,一部通警衛班,為什麼不再給我準備一部外線。”蕭和聽出舒逸的語氣中有些不滿,他笑道:“舒處,你不知道,這是為了你們的通話安全考慮,就算是要接外線,也必須通過基地總機中轉,那樣我們不能保證在哪個線路上會被竊聽。”
“所以陸指揮長才調出兩台衛星電話給你,衛星電話是不會被監聽的。”蕭和解釋道。
舒逸點了點頭:“那和陸指揮長直接通話的那門電話就不怕被竊聽嗎?”蕭和挺了挺胸脯:“我保證那門電話不會被竊聽,因為是點對點連接,沒有通過任何的中轉,而且線路上有後監聽裝置,一旦有其他線路接入通話會自行切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