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又習慣性的頭疼了,不過這次他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也沒有再服頭痛粉,他不想身邊的沐七兒擔心。他點上支煙,吸了一口,然後靠在沙發靠背上,閉上了眼睛。
沐七兒換了一泡新茶,精心地泡著。
門鈴響了,沐七兒停下手中的茶具,過去把門打開,是葉然和崔海琳回來了。
舒逸睜開眼睛,扭頭看了他們一眼:“過來坐吧。”兩人在舒逸身邊坐下,崔海琳興奮地說道:“舒處,果然讓你猜中了,那個聶勁鬆的白亞亞之間好象還真有一腿。”舒逸瞪了她一眼:“什麼叫真有一腿?”崔海琳說道:“我們去了學校,聶勁鬆與白亞亞都不在,不過這也正常,一般早上都不會安排美術課,美術教研組隻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女老師在。”
“我們便與這個女老師閑聊了起來,女老師姓齊,她在學校工作了十幾年,當她聽說我們是想找聶勁鬆的時候,她的臉止滿是不屑,她告訴我們聶勁鬆不在。之後我又問她那白亞亞在嗎?她說聶勁鬆都不在,白亞亞哪會在?當時我便好奇地問她,為什麼聶勁鬆不在白亞亞就肯定會不在。”
“她聽了我的問話,反倒對我來了興趣,她問我,姑娘,你找聶勁鬆做什麼啊?我們便亮明了身份。當她聽說我們是警察的時候立馬便露出了戒備的神情,站起來說自己還有事情,想避開我們。我攔住了她,我說剛才她說那話,有故意毀謗他人的嫌疑,如果她不把這件事情說清楚,那麼我會把她的話轉告給聶勁鬆,將追究她的權利交給聶勁鬆。”
“我本來就是想嚇她一嚇,不過她根本就不買我的賬,她說你別欺侮我不懂法,就我那兩句話,你就能告我毀謗?那麼滿街的人都夠格拉去坐牢了。聽她這話,你別說,我還真沒轍了,誰知道她又說道,小姑娘,雖然明知道你是在嚇我,但我還是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訴你吧,這不是我怕你,隻是讓你知道,我說的話是很認真負責的。”
舒逸笑了:“就你那點出息,就想和人家玩小腦筋。人家齊老師四十老幾的人了,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哦,就你那樣隨便一嚇就能嚇到的啊?”葉然也笑了:“當時我就知道她一定會碰個大釘子,不過她嘴快,攔都攔不住。”
舒逸說道:“不過你運氣不錯,至少她還願意繼續跟你交流。”
崔海琳吐了下舌頭,然後繼續說道:“她答應把她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們,但是她希望能夠換個地方,於是我們就請她去了距離學校不遠的一家早餐店,本來想去咖啡廳的,不過太早了,都沒開門。”
舒逸說道:“說重點,你們去哪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都說了什麼。”
崔海琳剜了舒逸一眼,嘴角輕輕嘟嚕著什麼。舒逸瞪了她一眼:“哪來那麼多怪動作,快說吧。”葉然望著崔海琳笑了。
崔海琳說道:“在早餐店隨便點了些吃的,我們便聊開了。齊老師說白亞亞是個好女孩,為人謙和,性格溫柔,心地善良,她一直都很喜歡。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半年前她竟突然和聶勁鬆走得很近,提到聶勁鬆,她就咬牙切齒,她說聶勁鬆根本就不是個東西,利用他在美術協會的那點光環,欺騙了不少的女孩。”
“當時我就問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她說聶勁鬆是滬海市美術協會副主席、全國美術協會的理事。在滬海市也算小有名氣,雖然比不上沈碧君那樣大牌,但也足夠讓一些美術愛好者仰視了,而在他的追捧者中,自然不乏一些年輕的女孩子主動投懷送抱,聶勁鬆自然是來者不拒了。我便問她,既然這樣學校或者美術協會就不管嗎?”
“齊老師說,怎麼管?聶勁鬆是離了婚的男人,男未娶,女未嫁,說再大也就隻是生活作風問題,說小了人家處朋友,談戀愛,你管得著嗎?齊老師又說了,這個小白也不知道讓什麼豬油蒙了心,再怎麼說白亞亞也來學校一兩年了,關於聶勁鬆的傳聞不相信她就沒聽過,怎麼就一頭紮了進去。”
舒逸皺起了眉頭:“這個問題提得好,既然聶勁鬆是這樣一個人,白亞亞和他一個辦公室近兩年的時間,怎麼可能不知道,為什麼還會和這樣的男人走這麼近?”崔海琳說道:“是啊,我也問她,是不是聶勁鬆用職務給白亞亞什麼壓力,迫使她不得不低頭。齊老師說,一個教研組長能給他什麼壓力,還不是白亞亞想傍著聶勁鬆出名嗎?”
舒逸點了點頭:“作為一個新人,有聶勁鬆這樣有背景的老鳥扶持,確實對成名成家是條不錯的捷徑。不過我見過白亞亞,她看上去並不象是那麼膚淺的女孩,至少我是這樣覺得的。”葉然說道:“唉,也難說,所謂的知人知麵不知心。”舒逸笑了:“那是你不知道怎麼去看一個人的內心世界,一旦你知道怎麼去看以後,你就不會覺得人看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