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七兒說道:“嗯,你走了和漭鎮相反的方向,我們剛才就是從灞莊來的。”鍾離雁說道:“是的,到了灞莊我便著急和家裏聯係,因為出門的時候受四叔的重托,所以我就給四叔打了個電話。四叔聽了我的話後,他讓我先在灞莊找個旅館先住下來,然後囑咐我別貿然前往漭鎮。”
“四叔說這件事情很蹊蹺,讓我暫時別輕舉妄動,他還告訴我這事不要再告訴其他人,他說會派人過來協助我,讓我在灞莊耐心等兩天。我想四叔也是為我的安全著想,雖然我很不服氣,想馬上去找王馨豔問個明白,可還是忍住了!我依四叔的話,在灞莊找了一間旅館住下,住下以後,我的心裏還是不踏實,又給四叔去了電話。”
鍾離雁的目光變得迷離:“四叔讓我耐心地呆兩天,難道這兩天我真的什麼都不做嗎?以我的性子我還真的坐不住。四叔聽了我的話,對我說什麼我都不要做,萬一打草驚蛇就不好了。然後他又仔細地問了我住的地方,說最遲今天晚上之前家裏就會有人來找我,讓我哪都別去。我整個白天都在旅館裏呆著,我在想發生的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多鍾,我還沒有等到家裏的人,我再一次給四叔去電話,四叔告訴我小天已經出發了,可能第二天一早就能夠趕到。聽四叔這樣說,我也安心了,有小天的幫助,我相信一定能夠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從鍾離雁的神態看來,她對鍾離天也很是欣賞的。
舒逸突然插話道:“鍾離天已經死了,你知道嗎?”鍾離雁的臉上露出了悲傷:“我已經知道了,就死在青風嶺的。”舒逸說道:“鍾離姑娘,說實話,鍾離天的死我一直對你存著懷疑!”鍾離雁靜靜地望著舒逸,沒有說話。
舒逸接著說道:“鍾離天臨死之前,和我通過電話,兩次通話。第一次他說發現一個白影,動作很快,形同鬼魅,你也知道,你們鍾離家是以速度見長,而鍾離天的速度我是見過的,不可謂不快,可他竟然還是沒有追上這道白影。當時我就想,這道白影會不會就是失蹤的你!”
“因為能夠有這麼快的速度的人,也極有可能是鍾離家的人,那最有可能的是誰呢?就是你!在他跟丟白影以後,回到了旅館,接著他便在旅館收到了一封信,約他到青風嶺見麵的信,大致內容就是說如果他想見到他的四嬸,那麼半夜十二點左右到青風嶺來!可惜,這件事情他並沒有在電話裏告訴我,不然他也不會死!”
鍾離雁還是沒有說話,而是淡然地望著舒逸。
舒逸繼續說道:“鍾離天到了青風嶺,他應該是重新見到了那道白影,他預感到了自己的危險,在他與白影周旋的時候,撥通了我的電話,於是我聽到了他對白影的喝斥,他大聲地問白影是誰,想幹什麼,不過從頭到尾都沒有聽到白影回答他的聲音。鍾離天也算是聰明的,在最後他問白影為什麼要引他到青風嶺來,也是他的這句話,我才趕到了青風嶺。”
說到這裏,舒逸的神色有些失落:“但我還是去晚了,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被人打傷,胸口還插著一柄匕首。他的眼裏有驚恐,有絕望,可最讓我記憶深刻的是還有另一種神情,是驚詫,他應該是見到了那人的真麵目,而那人絕對是一個他認識的人,而且還很是熟識,那眼神,說明他到死都不相信那個人會對自己下手!”
舒逸抬起頭望著鍾離雁:“你說,什麼樣的人才會讓他表露出這樣的眼神?”鍾離雁歎了口氣:“應該是鍾離家的人!”舒逸點了點頭:“對,所以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特別是剛才也是因為見到你這一襲白影,我才追上來的。”
鍾離雁苦笑著說道:“我要說不是我做的,你們相信嗎?”舒逸沒有回答,輕輕地說道:“你繼續說吧,後來呢!”鍾離雁說道:“白天的焦急等待讓我的精神怠盡,晚上和四叔通完電話後,我回到了房間……”
小惠突然問道:“等一下,你身上哪來的錢?”鍾離雁說道:“我沒有錢,但是他們沒有收走我的白金項鏈,我是用項鏈抵給旅館老板的,等有了錢付了房費再贖回來。”這倒也合情合理,一條白金項鏈應該也能抵上十天半個月的房費了。
鍾離雁繼續她的故事:“我回到房間以後,倒在床上就睡著了,可以說是到漭鎮以來,睡得最香的一晚。可是我沒有睡多久,就被驚醒了,我聽到有人在敲打我的房門,輕輕地敲了兩下,我從床上跳了下來,悄悄地走到了門邊,然後猛地打開了房門,外麵卻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