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七兒一早起來,總是覺得心裏亂得慌,她知道今天舒逸上漓山,要闖鍾離世家了,沐七兒隱隱為舒逸擔心,雖然她也知道有廣家的絕世高手廣儒陪著。
小惠見沐七兒有些恍惚,她輕輕說道:“沐姐姐,你不用擔心,舒大哥一定不會有事的。走吧,一會就要開會了,聽說今天早上鍾離姑娘也會過來呢,我們聽聽她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
已經看不到鍾離遺夢那幫手下的影子了,舒逸這才把鍾離遺夢放開:“鍾離遺夢,我說了,鍾離邪不是我殺的,我漓山來確實有要事要見你們家主,有得罪的地方,還希望你們體諒!”鍾離遺夢沒有說話,目光緊緊地盯住舒逸。
技不如人,他能有什麼說的,半天他才歎了口氣,往山下走去,沒有再看舒逸他們一眼。
廣儒拍了拍舒逸的肩膀:“走吧!”舒逸說道:“看來鍾離家的人心中都充滿了仇恨!”廣儒淡淡地說道:“在他們的心裏,你滅掉了一個家族的希望,有這樣的仇恨也有是正常。鍾離邪我見過,應該是三年前吧,在魯東費家老爺子的壽誕上。說實話,那小子確實是個武學奇才,不過可惜,除了武學,對於其他的人事就顯得幼稚了些,畢竟年輕,缺乏曆練啊。”
舒逸說道:“嗯,他雖然狂,也確實有狂的資本。”
廣儒問道:“聽說你一招就破掉了他的‘幻刀’?”舒逸點了點頭。廣儒說道:“放眼整個鍾離家,都不會有你的對手了!不過舒逸,這樣一來,你會被一些世家惦記上了。”舒逸輕聲問道:“為什麼?”
廣儒笑了笑:“你的身份和身手讓他們不得不顧忌啊,你這樣的人存在,無論是對哪個世家來說都是一個危險的存在,甚至包括我們廣家!”舒逸一驚,他是聰明人,自然明白了廣儒的意思。舒逸淡淡地說道:“我不是江湖人,我的心裏沒有什麼俠義,隻有國法。”
廣儒的眉頭皺了一下,舒逸這話的意思很明顯,無論鍾離家還是廣家,或者是其他的什麼家族,如果危及國家和民族的安全,舒逸都會咬住不放的。廣儒試探著說道:“法理不外乎人情!”舒逸回答道:“人情卻隻應在法理之內。”
廣儒笑了,點了點頭:“你能夠有自己的處事原則,這很好。”
舒逸也笑了。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慢慢地往山上走去。他們仿佛不是來闖山的,倒是象是來遊山玩水一般,臉上都帶著笑,看上去很輕鬆。
風聲!風聲中帶著殺氣!
淩厲的殺氣!
舒逸和廣儒停下了腳步,對望了一眼。
舒逸大聲說道:“在下舒逸,此番上漓山隻為求見鍾離家主,請諸位行個方便!”
這時從林中走出二三十人,手中都拿著刀劍。在現代社會很多人見到這一幕都會以為是在拍電影,可舒逸卻知道這不是在演戲,那刀劍可是異常鋒利的,有的甚至還殺過人,飲過血。
領頭的是個光頭,看上去象個和尚,留著一撮山羊胡子,胡須有些花白,年齡大約五十上下。舒逸望著他,臉上露出微笑,恭敬地行了個禮:“二先生,一別八年,二先生還是風采依舊!”這人便是鍾離家主鍾離思遠的二弟,鍾離思齊,因為排行老二,所以鍾離家都稱之為二先生,舒逸也算是鍾離家的故友,所以跟著鍾離家的人這樣叫也不為過。
鍾離思齊擠出一個笑容:“舒先生,沒想到八年後還會重現當年那一幕,先生是不是覺得我鍾離家好欺侮啊?”舒逸一臉的苦澀,鍾離家的人看來這次對自己有很深的成見啊!他輕聲說道:“二先生言重了,舒逸並沒有傷害過鍾離家的人,鍾離邪之死非我所為,這是個陰謀。我上漓山就是想向鍾離家主解釋清楚。”
鍾離思齊搖了搖頭:“舒逸,我知道你能言善辯,不過今天你說齊天我都不可能讓你上去。代家主已經下了命令,隻要你敢闖入漓山,格殺勿論!舒逸,別怪老夫不講往日情份,鍾離邪對鍾離家意味著什麼,你應該也有所了解,你殺了鍾離邪,就等於破滅了鍾離家崛起的希望!”
鍾離思齊說得沒錯,鍾離家在八大世家裏排名最末,因為近百年來鍾離家沒能夠出一個集武學大成的人,使但鍾離家在世家中的地位一直趨於末流,好容易出了一個武學苗子,有機會提升鍾離家在世家的地位,卻死於舒逸之手,這對整個鍾離家來說是莫大的打擊。所以鍾離家這次才會把舒逸恨之入骨,代家主鍾離遺命也才因此下了必殺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