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方掛了舒逸的電話,長長地出了口氣,他並不是沒有想過舒逸說的那個辦法,隻是正如他說的,這方法他在郭軒的身上用過,再用在王馨麗這裏合適不合適,別人會不會相信。現在看來,自己是鑽牛角尖了,舒逸說得對,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個借口把王馨麗等人扣住,爭取時間,查出線索。
小惠悄悄走進鎮南方的房間,一屋子的煙味,她的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皺起了眉頭,輕聲問道:“怎麼抽那麼多煙?”鎮南方扭過頭來,望著小惠,笑了笑:“你來了?”小惠點了點頭:“是不是這次的事情很麻煩?”鎮南方搖了搖頭:“不是,我隻是在想會不會我忽略了什麼最重要的線索。”
小惠說道:“我們就隻有兩天的時間,南方,如果兩天之內我們還不能夠指證他們有罪就得無條件放人了。那個時候,他們一定會反過來咬我們一口的。”鎮南方歎了口氣:“是啊,今天太平靜了,平靜得讓我差不多覺得好象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小惠說道:“什麼意思?”鎮南方笑道:“老舒來電話了,他給我指了一條路。”
小惠問道:“什麼路?”鎮南方把和舒逸的通話大抵說了一遍,小惠聽了還是有些擔心地說道:“這是治標不治本啊,就算是能夠多留他們幾天,可是幾天過後呢?”鎮南方點了點頭:“這就是我擔憂的。”小惠說道:“你說安靜,指的是什麼?”鎮南方說道:“老舒在嚴部長那,可他和我通電話的時候並沒有提到有人找嚴部長他們施加壓力,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小惠還是不解。
鎮南方苦笑著說道:“你別忘記了,王馨麗的身後站著的是誰!”小惠想了想才恍然大悟:“你是說鍾離家!”鎮南方點了點頭:“鍾離家雖然排在八大世家之末,可畢竟是八大世家之一,鍾離家的根基是不容小覷的,我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扣了王馨麗,整個漭鎮都知道了,你覺得鍾離家會不知道嗎?要知道,他們在政界也是有一定的勢力的,可鍾離家人卻沒有任何動靜,正常嗎?”
小惠說道:“確實不正常,換著是我廣家的人,特別是她的丈夫在家族中的地位頗高,我們一定會通過各種渠道打探情況或者動用非常手段想辦法撈人的。”鎮南方問道:“那你想想他們為什麼會巋然不動?”
小惠說道:“不知道。”她嘟著小嘴,看上去很是可愛,看得鎮南方的心神蕩漾。
小惠見鎮南方走神了,她拍了鎮南方一把:“說啊,為什麼?”鎮南方這才回過神來:“原因很簡單,他們在觀望,想看看我們到底是不是掌握了確鑿的證據,把案子辦實,如果我們有了鐵證,他們會想辦法把自己撇清,可一旦我們手頭根本沒證據,不能夠拿她們怎麼樣的話,我們一定會放人,那我們放人之後,便是暴風驟雨來臨的時候。”
小惠幽幽地歎了口氣:“如果拖上幾天,你有把握找到有利的證據嗎?”鎮南方回答得很簡潔:“沒有。”小惠說道:“那如果到時候我們還是治不了他們的罪呢?”鎮南方淡淡地說道:“到時候再說吧,你去把葉哥和嶽局、馬哥他們請到會議室去,我們開個會。”
會議室的氣氛很沉重,大家的眼睛都望著鎮南方,而鎮南方則埋著頭抽煙。嶽誌偉咳了咳,他也知道目前他們的處境很不妙,現在見鎮南方這副樣子,他更想及早地抽身,他說道:“那個,南方,我帶人過來是配合行動的,現在行動也結束了,你看我局裏的事情也蠻多的,是不是就先撤了?”
鎮南方抬起頭,望著嶽誌偉,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不知道為什麼,嶽誌偉有些害怕鎮南方的這種眼神,他感覺鎮南方象要給自己下套,他索性把頭扭開了,避開了鎮南方的眼神。鎮南方笑了:“嶽局啊,這次謝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來,我想我們的行動不會那麼順利。”
嶽誌偉忙說道:“我們是一家人,謝就免了。再說了,就算我們不來,你們一樣也可以搞定的。”鎮南方說道:“嶽局這樣說就不對了,你們要是不來,我還不知道能不能頂住某些壓力呢!”嶽誌偉:“哦”了一聲:“壓力?你是說來自地方的?”鎮南方說道:“就是因為有你這尊大神在,所以直到現在都還沒有人敢對我們施加壓力。”
嶽誌偉一楞,想想確實,行動結束已經幾個小時了,果然沒有人打電話來過問過案子。聽到鎮南方話中的推崇之意,嶽誌偉的心裏也有些飄飄然:“看來南方的意思是,我再呆兩天?”鎮南方點了點頭:“是啊,嶽局,我還得仰仗您的虎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