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鎮南方在安慰大家,可他的心裏也不好受,他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當然,鎮南方對舒逸是無條件的信任的,沒有舒逸也就沒有他鎮南方的今天,他隻是對陸家,確切地說是對陸亦雷產生了懷疑,如果不是陸亦雷讓舒逸令自己三五日後再上梭裏山,山上的人也不會跑得幹幹淨淨。
待大家都離開後,鎮南方掏出手機給舒逸打了過去。
“老舒,你問問陸亦雷,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鎮南方的語氣很是不善。舒逸楞了一下:“南方,怎麼了?”鎮南方冷笑道:“讓我三五日後再搜山,還好心讓分區的人配合我,感情是早就布置好了空城計!”舒逸總算聽出了端倪,原來是鎮南方上梭裏山撲了個空。這是舒逸也沒有想到的事情,對於鎮南方的質問他自然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鎮南方說道:“老舒,你要覺得不好問,我來問,我倒想聽聽他陸亦雷能夠給我一個什麼樣的滿意解釋。”舒逸說道:“南方,你別激動,我知道你覺得很窩火,這樣吧,我再和陸局長溝通一下,具體是怎麼回事,回頭我給你電話。”鎮南方說道:“哼,老舒,你還相信他啊?”舒逸說道:“南方,不管怎麼說,陸局都不會是你想的那種人,所以我希望你冷靜一下,還有,對陸局你還是尊重點,別讓人家說我舒逸的人不懂禮儀。”
鎮南方雖然心裏還有著氣,但是舒逸的話他還是聽的,他心裏有些替舒逸不值,就算陸亦雷真有什麼難言之隱,他覺得也不應該瞞著舒逸,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做人不應該是這樣的。鎮南方無奈地說道:“那好吧,老舒,依我說,幹脆我們撂挑子算了,這費力不討好的活計,真他媽不是人幹的。”
舒逸笑道:“你就少發牢騷了,先這樣吧,我和陸局先溝通一下。”
舒逸掛了電話,臉上的笑容沒有了。陸亦雷通知今天搜索梭裏山,還鄭重地讓分區參謀長帶人配合,難道就是為了去欣賞一場《空城計》嗎?不應該啊!舒逸拿著電話,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給陸亦雷打過去,他知道這時候打過去無形中就是對陸亦雷有懷疑,對陸家的問責。
舒逸正舉棋不定的時候,鎮南方也在思索,他已經慢慢冷靜下來了,難道這一切真的都是陸亦雷的問題嗎?自己也提前把行動的事情告訴了廣儒,如果廣儒通風報信,今天的撲空也應該是預料之中的。
自己還是太衝動了。
可鎮南方還是不希望真是廣儒,畢竟小惠也是廣家的人,從感情上來說他還是不太能夠接受的,他不想看到小惠痛苦。也正是因為這樣,在行動失敗之後他才會下意識地把廣儒的因素排除在外,第一時間將責任歸結於陸亦雷。鎮南方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客觀一點,他重新拿起電話,再次給舒逸撥打過去,可是舒逸的電話卻在通話中。
舒逸此刻也剛撥通陸亦雷的電話。
陸亦雷看了一眼電話號碼,他微笑著對朱毅說道:“是你那得意弟子!看來他們在梭裏山撲空了!”朱毅說道:“唉,他們一定會以為是你在其中做了手腳。”陸亦雷苦笑道:“其實也確實是我做了手腳,如果我不阻止他們晚幾天搜山的話,他們早就有收獲了。”
也不等朱毅再說什麼,陸亦雷接通了電話:“喂,舒逸啊,怎麼樣,梭裏山那邊有結果了嗎?”聽到陸亦雷問得有板有眼,朱毅在一旁微笑著搖頭。舒逸輕輕歎了口氣:“陸局,小鎮他們今天去搜山,結果人去樓空。”陸亦雷故作驚訝:“啊?怎麼會這樣?”舒逸是什麼人?他可是行為心理與微表情分析的行家,從陸亦雷就一聲驚呼,他就聽出了陸亦雷這是在做戲。
舒逸苦笑著說道:“陸局,小鎮現在很想不通,他已經懷疑這事情是不是你從中做了什麼手腳,他還說……”舒逸說到這裏故意停頓了一下,陸亦雷淡淡地問道:“他還說什麼?”舒逸說道:“他還說,如果陸局不能夠給他一個滿意的解釋,他一定會到燕京來,向你,向陸家問責!”
陸亦雷聽了皺起了眉頭:“放肆,黃口小兒,竟然敢威脅我!”舒逸也不管陸亦雷表露出的憤怒,他繼續說道:“那小子年輕,不知天高地厚,就是連我的話他也不一定會聽,他就是對我也一樣,老舒老舒的叫,初生牛犢不怕虎,陸局,到時候他要是有什麼無禮之處還希望你老人家高抬貴手,別和那小子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