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竟然把自己裝扮成了一個大腹便便的商人,冷焰這才明白中午舒逸為什麼讓自己去買這些東西和衣物。冷焰說道:“舒處,你能不能把這一手易容的本事教給我?”舒逸笑道:“當然可以,不過得等我回來。”
荊楚還是不太放心:“舒處,你什麼時候能回來?”舒逸說道:“大概兩個小時左右吧。”荊楚說道:“可別太晚,大家會擔心的。”舒逸說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說完一個人離開了。
荊楚望著舒逸遠去的背影說道:“小冷,要不你們跟著他吧,萬一有什麼事情還有個照應。”冷焰苦笑了一下:“我可不敢,再說了,教官的跟蹤與反跟蹤都很厲害,我也沒這個本事跟蹤。”荊楚有些不信,認為冷焰是在敷衍他,冷焰哪裏不知道他的心思,冷焰對他說道:“不信?不信你派人跟跟試試,或者你親自出馬?”
荊楚讓冷焰說中了心事,他說道:“我還真不信!”說罷,他帶了一個人,遠遠地跟在了舒逸的後麵。舒逸沒有開車,他們自然也隻能步行跟著。
舒逸早就猜到會有人跟在後麵,他鑽了幾條巷子就把荊楚他們給扔掉了,然後上了開往萊市的班車。
荊楚灰頭土臉地回到了住處,冷焰笑道:“荊隊長,我沒說錯吧?”荊楚歎了口氣:“我們明明就看到他在前麵的,突然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冷焰說道:“隻要他不想讓你跟上,你就永遠跟不上他。”
冷焰的話有些誇張,這也緣於他對舒逸的崇拜,不過有一點他沒說錯,舒逸在這方麵是個專家。
舒逸回到了萊市,他的身上除了一點現金,和把手槍什麼都沒有帶,包括手機。
他先是在市裏很隨意地轉了一圈,然後打了輛車到了城北的棚戶區。
城北是萊市的老城區,已經在開始拆遷改造了。
這裏到處都是垃圾,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餿臭的氣味。舒逸走到了在一棟破舊的民房前,門口堆著大堆的破爛,牆上掛著一個牌子:回收廢品。房門虛掩著,大白天屋裏雖然有昏黃的燈光,但還是讓人感覺黑乎乎的。
舒逸輕輕叫道:“收破爛的,在嗎?”這時一顆腦袋冒了出來:“有什麼事?”舒逸說道:“自然是賣破爛了。”那人說道:“什麼東西,先拿給我看看。”舒逸從口袋裏取出一張隻有半截的百元鈔票:“喏,看仔細了。”那人接過錢看了一眼,然後抬眼望了望舒逸:“你等著!”
說完,那人便又鑽進了屋子,大約十分鍾後,那人又露出了頭:“進來吧!”舒逸跟著那人進了屋子,屋裏的臭味更濃烈,但舒逸卻仿佛就根本聞不到,他跟在那人的身後,穿過堆滿破爛的房間,進了裏屋,裏屋裏也堆得很亂,那人走到牆角,掀起了一塊鐵板:“下去吧,滿爺在等你。”舒逸微笑著說道:“謝謝!”
那人的臉很黑,很髒,但笑起來卻露兩排白白的牙齒:“不客氣。”
舒逸沿著梯子走了下去,下到底,梯子邊站著一個二十幾歲的男子,他對舒逸說道:“請跟我來!”舒逸跟著他走過一條狹長的通道,終於到了一個小房間門口,男子推開門:“滿爺,客人來了!”
舒逸看到一個四十上下的男子正在喝著酒,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滿爺,桌子上還有一大碗燒雞。
滿爺長著絡腮胡,看上去身材魁梧,穿著一身灰色的阿瑪尼西裝,手上戴著一塊勞力士,西裝裏的黑襯衣敞開兩粒紐扣。他抬起頭來望著舒逸:“那票子是你拿來的?”舒逸點了點頭。
舒逸微笑著點了點頭:“對!”滿爺指了下身旁的一張椅子:“來,坐下來喝一碗!”滿爺喝酒用的不是杯子,是碗。
舒逸坐了下來:“對不起,我不會喝酒。”滿爺瞪了他一眼:“不會喝酒?男人怎麼可以不會喝酒?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這才是男人。”舒逸淡淡地笑了笑:“肉我可以吃,酒不喝,喝酒誤事。”滿爺說道:“那好吧,我就不勉強你了,那票子哪來的?”舒逸說道:“重要嗎?”
滿爺重重地點了點頭:“重要,很重要,你要說對了,我就要履行我的承諾,幫你做任何事情,要是說錯了,嘿嘿,你看看我這裏,要是死個把人,往隔壁的下水道一扔,就漂進大海了,神不知鬼不覺。”
舒逸沒有說話,而是慢慢地褪去了自己的偽裝,滿爺和他的幾個手下竟然看得呆了,他們聽說過易容術,在電視裏也看過,但看真人表演這還是第一次。當舒逸露出他的本來麵目時,滿爺的臉上露出了驚喜:“舒逸!”舒逸微微一笑:“滿爺,你還是那麼大的排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