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萱兒說道:“你進了‘星辰演藝有限公司’以後,吃黑錢,玩女人,和柳誌沆瀣一氣,不僅沒有真正地展開調查,反而對我們的調查處處掣肘。我真想不明白,陸局為什麼會把你派過來,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相信我們的調查早就有了結果,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人因此而犧牲生命。”
齊萱兒越說越激動:“你就是他們的幫凶,劊子手!”
袁財山的臉色蒼白,嘴唇動了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房間的電話響了,裏麵傳來了舒逸的聲音:“南方啊,袁財山是不是在你那兒?”鎮南方回答道:“是的。”舒逸說道:“你讓他過來我這一趟,對了,你也過來。”鎮南方掛了電話,對袁財山說道:“走吧,老舒要見你。”
他又對齊萱兒說道:“齊姑娘,你先回去休息吧。”齊萱兒搖了搖頭:“沒事,你去吧,我就在這坐坐。”鎮南方點了點頭對釋情說道:“我說和尚,還不快給齊姑娘倒杯水。”
舒逸站在窗邊,望著遠處的大海,雙手抱在胸前。
鎮南方敲了敲門,舒逸這才轉過身來,門沒有關,鎮南方隻是適度地表示出了他對舒逸的尊重。舒逸說道:“進來,把門關上。”
鎮南方和袁財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舒逸拿起茶幾上的煙,扔給他們一支,自己才點上。舒逸微笑著問袁財山:“聽陸局說你到萊市有一段時間了,怎麼樣,工作還順利吧?”袁財山也笑了笑:“算是順利吧。”舒逸正拿著茶壺為他們倒茶,聽到袁財山這話,手停在了半空:“哦,聽你這口氣好象有些怨氣,說說吧。”
袁財山說道:“沒什麼怨氣。”鎮南方咳了兩聲:“既然你不說那我來說吧,老舒,他這是和我嘔氣呢,剛才他說在我的房間,我正給他上政治課呢。”舒逸笑了:“是嗎?沒想到你鎮南方還好為人師啊,別說老舒看不起你,就你那覺悟能管好自己就已經很不錯了。”
鎮南方說道:“小看人了不是?老舒,你應該知道我的,除了工作,我現在還真是一無所有。”舒逸微微一笑:“好了,別急著標榜自己。”
舒逸又望向袁財山:“陸局把你的事情都和我說了,現在這事我來負責,說吧,你那邊有什麼發現。”袁財山點了點頭:“‘星辰演藝公司’確實有問題,但不僅僅是齊萱兒看到的那麼簡單。是,他們確實利用星探的名義搜羅一些急於成名的,或者喜歡演藝的年輕人並設法控製了他們,把他們當成貨物發往海外,這些你們都已經知道了,我也就不多說了。”
鎮南方一下子懵了,看來自己看袁財山還是流於表麵,經驗主義了,他說道:“我就覺得奇怪了,這麼多的人失蹤竟然就沒引起警方的重視?”袁財山淡淡地說道:“他們選擇的都是一些獨在異鄉的,再或者是孤兒,‘星辰演藝’下麵專門有一個團隊,是負責對報名者的身份與背景進行調查。”
舒逸說道:“打住,財山,繼續,就說你發現的。”
袁財山看了鎮南方一眼,接著說道:“這些都是在‘星辰演藝’發生的事情,可是公司的管理人員卻都不知道,包括柳誌,通過接觸,柳誌也就是一個紈絝,他對於很內幕的那些,他是一無所知的,他最大的能耐也就是對女演員玩點潛規則。”
舒逸輕聲說道:“我能不能理解為這一切都和‘星辰集團’無關?”袁財山正色地搖了搖頭:“不能!相反我覺得這一切都有‘星辰集團’的影子,‘星辰集團’下屬有一個空殼公司‘星辰佛文化傳播有限公司’相信知道的人應該不會多,舒處,你應該沒聽過吧?還有南方,你和柳雪的交往也算是很密切的了,你聽說過嗎?”
鎮南方和舒逸對視了一眼,都搖了搖頭。
袁財山笑了笑:“這個公司其實並不是空殼,在我深挖下去以後才發現這個公司雖然看不去沒有什麼運營的項目,可它底下還有一個民間組織,那就是萊市宗教研究會,因為是民間組織,又是研究性質的單位,所以這個公司的賬戶隻有出賬沒有進賬。”
舒逸問道:“你查出這個協會一年的用度大約是多少?”袁財山說道:“大約近一個億。”舒逸皺起了眉頭:“這麼多?”袁財山點了點頭:“當然,其中包括了一些捐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