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花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聽到有人掏鑰匙開門她才睜開眼睛,原來天色竟然暗了下來。岩花出了房間,看到一個二十上下的女孩正在關門,女孩穿上一件白色的連衣裙,紮著一個馬尾辮子,看上去很清純,雖然人長得並不是很出彩,卻也很耐看。
女孩見到岩花時楞了一下,再看著岩花房間的門開著,她象是明白了什麼,臉上露出甜甜的笑,把手中的幾本書放在了客廳的茶幾上向岩花伸出手來:“你一定是新來的租客吧?我叫衛春柔,你就叫我小柔吧,春柔也行,我是黔州師範大學的學生。”
岩花有些局促地伸出手去:“你好,我叫岩花。”
衛春柔說道:“岩花?那我可以叫你岩花姐嗎?”岩花笑了,她對衛春柔的印象很好,美麗,單純,陽光。
衛春柔抱起茶幾上的書:“你還沒吃飯吧?”岩花說道:“嗯,你也還沒吃吧?要不我們出去吃吧,我請你。”衛春柔說道:“別,外麵吃又不衛生,味道也不好,全是味精,而且還特花錢,你等等,我放下書,換身衣服,我們自己做飯吃。”
也不等岩花說話,衛春柔就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房門。
岩花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做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胡亂地翻著台,幾分鍾後衛春柔房間的門開了,岩花站起來說道:“我去買菜吧。”衛春柔菀爾一笑:“不用,我昨天買的菜還剩著呢,夠咱們吃了,你就坐著看會電視吧,我去煮米。”
岩花有些不好意思,她也跟著到了廚房:“我可能要在這呆上一段時間,這樣吧,這段時間我和你搭夥,你看看一個月我得出多少錢?”衛春柔笑道:“這我可說不好,要不這樣,我先墊著,到了一個月看看一共花了多少,我們平攤,怎麼樣?”岩花覺得這樣也好,她點了點頭:“要我幫你做什麼嗎?”
衛春柔搖了搖頭:“不用,我做習慣了,一個人做起來也挺快的,你就安心看下電視,一會就有吃的了。”岩花說道:“這多不好意思啊?”衛春柔說道:“岩花姐,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那以後我做飯,你負責洗碗怎麼樣?”衛春柔也是顆玲瓏心,其實岩花洗不洗碗她並不在乎,但她感覺到了岩花的局促,她提出讓岩花刷碗會讓岩花的心裏舒服一些。
衛春柔的運作果然很快,不一會,兩個炒菜一個湯和香噴噴的大米飯就端了上來,岩花嚐了兩口,味道還真是不錯。
岩花說道:“聽李姐說你家是農村的?”衛春柔點了點頭:“對,我家是劍江的,家裏的條件不好,父母為了能夠讓我上大學還向親戚借了不少錢,所以我沒有住學校,學校的宿舍費挺貴的。”岩花不解地問道:“比自己租住還要貴嗎?”
岩花苦笑了一下:“是的,現在的學校宿舍大多條件都太好,還配有電腦什麼的,費用自然也跟著上去了,當然也有一些普通的宿舍,可惜我來報名的時候已經被分完了。不得已隻能自己在外麵租房,可沒想到在林城租房子可貴了,好容易才找到李姐這,李姐可是個好人,她知道了我的情況,便說每個月隻收我一百五十元。”
岩花笑了笑:“嗯,她確實是個好人,不過她不做事,就靠收點房租,我們的房租加起來也就四五百元,哪裏夠她花銷啊,她又愛打麻將。”衛春柔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李姐哪裏是為了這兩個錢的房租啊,她租房就是覺得一個人在家裏很無聊,她喜歡熱鬧。離婚的時候她分得市區的兩個當街門麵,每個月光是租金就是幾萬元呢。”
岩花無奈地笑了,看來城裏人的生活果然要愜意得多。其實她不知道自己遇到的隻是個例,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這麼好的福氣。
兩人吃完了飯,岩花很開心地去履行了自己洗碗的義務,而衛春柔則進了房間去學習去了。
岩花洗完碗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她在客廳裏坐下,無聊地看著電視。
岩花的心思並沒有在電視上,她在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一切。
阿嬤死了,被人用行屍殺死了,岩花不知道凶手是誰,更不知道他們會什麼要這樣做。可岩花確定這一定和舒逸有關,而且也一定和姐姐的死有關。她沒想到十二年前阿嬤竟然就對舒逸下了蠱,而且是血咒心蠱,更想不明白的是阿嬤為什麼要這樣做?按時間推算,阿嬤下蠱的時候姐姐應該還活著,阿嬤下了這蠱卻在事隔十二年後才開始催發蠱毒,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