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毅的家裏,大家坐在一起又細細地商議了一遍,最後商定,林城的八家有“太平間”的醫院,朱毅和聶嵐去一家,謝意和岩花去一家,邱九和莫老漢去一家,最後圓法、舒逸和老虔婆去一家。
至於另外四家醫院,謝意已經把話傳給玉璣子了,相信玉璣子應該會派人去盯著的。
靈山,天下觀,蒼鬆翠柏在夕陽的掩映中帶了幾分肅穆。
玉玨子走到師兄的靜室前輕聲叫道:“師兄!”玉璣子的聲音從屋裏傳來:“進來吧!”玉玨子走了進去,在師兄的麵前低下頭:“師兄,天已經要黑了。”玉璣子正在打座,仍舊閉著眼睛:“玉玨,你入道門也有二十餘年了,怎麼還這麼沉不住氣?”玉玨子低下了頭。
玉璣子長長吐了口氣,收了手勢,慢慢睜開了眼睛:“天雖然已經黑了,可他們要有動作必須要等到半夜以後。”玉玨子點了點頭:“我已經讓玉珙、玉璃他們做好了準備。”玉璣子站了起來,坐到了桌子邊上,玉玨子給他倒了杯茶。
玉璣子說道:“你們怎麼準備的,說說吧。”
玉玨子說道:“小謝打來過電話,林城有正規‘太平間’的醫院一共有八家,省醫,省二醫,市一、二、三醫,六安醫院、陸軍野戰醫院和武警醫院,他們負責省醫、省二醫、陸軍和武警四家醫院,其餘四家由我們負責。說是留給我們四家,其實六安醫院和市二醫已經沒有他們想要的東西了,這兩家可以排除,實際上真正需要我們守護的就是市一醫和市三醫。”
玉璣子說道:“看來他們的調查工作做得蠻仔細的嘛。”
玉玨子笑了:“他們裏麵的那個聶嵐可是市警察局武警大隊的副大隊長,調查起來沒什麼難度。不過他們的運氣就沒這麼好了,他們所負責的四家醫院中,這一兩天內都有死屍送入,也就是說,這四家都有可能成為言家的目標。”
玉璣子淡淡地說道:“玉玨啊,你想過沒有,言家可是大隱之家,近六十年來幾乎沒有在江湖上露過麵了,怎麼這次就到林城來了?就算他們是為了那不見天的勾當,也不至於舍近求遠吧?”
玉玨子也楞住了,他說道:“師兄,那依你之見,言家到底想做什麼?”玉璣子搖了搖頭:“我哪裏又猜得出來啊?我也不是神仙。”玉玨子說道:“偏偏他們又把你的那個承諾拿出來說事,要不然他們哪裏敢在林城那樣囂張?”
玉璣子望著這個師弟,輕聲說道:“玉玨啊,凡事要學會動腦,多動腦!他們用承諾來拴住我們,你以為隻是單純的不想讓我們管言家的事嗎?”玉玨子說道:“不然還有什麼?”玉璣子說道:“林城即將有一場血雨腥風啊!”玉玨子驚訝地望向玉璣子。
玉璣子歎了口氣:“你呀,凡事不動腦子,消息更是閉塞!師兄已經老了,以後這‘天下觀’就得靠你了,你總是這樣怎麼行?”玉玨子難為情地笑了笑:“師兄,我是爛泥扶不了牆的,是當不起這重任的,我倒是覺得玉拱要適合得多。”
玉璣子搖了搖頭:“玉拱不行,他的戾氣太重,玉璃又年紀太小,玉玨,這重擔還真是莫你莫屬。先不說這個了,我先告訴你這幾天林城的都來了些什麼人吧。苗疆的蠱王,湘西言家、辰家,巴蜀的酆都鬼府,藏傳密宗紅教、黃教的幾個大喇嘛,華夏佛教淨土宗的圓法大居士,青城山上清宮的抱殘上人和守闕上人。”
玉玨子聽得臉都變了:“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玉璣子冷笑道:“我哪知道是怎麼回事,總之是山雨欲來之勢。”玉玨子說道:“所以師兄才會不顧得罪言家而介入這場紛爭?”玉璣子說道:“我也想搞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據我的推測,這一兩天還會有些奇人異士陸續地趕過來,你想想,能夠驅動這麼多隱世異人前來林城,這說明什麼?”
玉玨子頭搖得象撥浪鼓一般,玉璣子歎了口氣:“你呀,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利益,隻有利益才可能使這些世外高人趨之若鶩。”玉玨子說道:“利益?”玉璣子點了點頭:“或許有什麼寶貝將會在林城橫空出世!”
玉玨子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師兄,我總算明白了,我勸你真正的去雲遊,躲開言家,避免為難你沒答應,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啊。”
玉璣子說道:“天下奇寶,有能者居之。玉玨,今晚我們四個玉字輩的一人負責一個醫院,哪怕是市二醫和六安醫院也別遺漏。一個帶兩個清字輩的弟子。不過如果言家的人出現,假意敷衍一下就行了,別太認真,說實話,一兩具行屍給他們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