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說道:“那花環有沒有可能是人為放進去的?”謝意苦笑道:“先生,你覺得真有人能夠瞞住你的眼睛和耳朵嗎?”舒逸還真有這份自信,想要在他自己的眼皮底下搞這樣的小動作根本是不可能的。
老虔婆說道:“那花很新鮮,就象剛采摘來的一樣。”謝意說道:“這兒哪裏有這樣的花?”老虔婆想了想:“還真有個地方有這花。”舒逸輕聲說道:“趕嶺村!”老虔婆點了點頭:“就是莫老漢他們趕嶺村,離這兒大概有二十幾裏路。”
謝意說道:“我也不相信這花真是來自地獄,上麵還沾著露水。”
舒逸眼睛一亮:“這麼說你也覺得這是人為的?”謝意搖了搖頭:“不確實,如果這個人真能夠在我們三人的麵前做出這樣的動作,那他的身手也太厲害了吧。”舒逸想了想說道:“不,完全有這樣的可能。”
舒逸掏出煙來遞給謝意一支:“你們想想,當燈亮的時候我們都把手電關了的,而燈熄之後到我們再次打開手電筒至少有兩三秒鍾的時間差,如果那人利用這個時間從門口把花環扔到床頭,然後再迅速關上房門離開,隻要膽大心細並不難。”
謝意和老虔婆聽了都點了點頭,老虔婆說道:“聽起來確實有些道理,可他們的目的是什麼?”舒逸說道:“嚇跑我們!”
“啊!”一聲慘叫傳來,三人都呆住了,慘叫聲是從頭頂傳來的,應該是在樓上,舒逸已經忘記了剛才謝意和老虔婆的告誡,他第一個衝出了門,謝意緊跟著也衝了出來:“先生,慢點!”老虔婆隻得跟了出去,苦澀著臉搖了搖頭。
舒逸已經到了樓上,樓上也是兩間屋,一間是麻姑的房間,另一間是鎖著門的。舒逸在樓梯口站住了,他不確定那慘叫聲到底是從哪個房間裏傳來的,他先慢慢走向了麻姑的那間房。
麻姑的房間裏有著一股難聞的惡臭的味道,這味道舒逸覺得比起上次和朱毅來的時候聞到的更是刺鼻。謝意跟在舒逸的身邊,才走進屋子,謝意就捂住了鼻子:“先生,您還是先在外麵等著吧,這味道不太對。”
舒逸說道:“沒事,我知道這是屍臭!”謝意不好再說什麼,他走向了麻姑的床邊,手電向床上照去。
“哇!”謝意打了個幹嘔。舒逸忙看過去,隻見床上躺著一個人,他的身上爬滿了屍蟲,一條條白色的肥蛆在他的鼻孔、眼睛裏爬進爬出。依稀還看得出這是個三十上下的男子,老虔婆看了一眼,輕聲說道:“錫特!”
舒逸說道:“你認識他?”老虔婆淡淡地說道:“你雖然沒見過他,卻也應該認識他。”舒逸不解地說道:“我不認識他啊!”老虔婆說道:“就是他用蛇陣困住了你和莫老漢的。”舒逸一驚:“是他?可是看樣子他應該死了好幾天了。”舒逸這才想起,老虔婆曾經對他提過錫特的名字。
老虔婆的眼裏也很是迷惘,舒逸說得對,照屍體的情況看來至少死了五六天了,如果真是這樣,他又怎麼能夠在死了以後驅動蛇陣去圍困舒逸和莫老漢呢?
謝意輕聲說道:“不能照常理來推測他死去的時間,因為靠溫度和濕度的調節也能夠改變屍體的腐變過程。”舒逸點了點頭:“這倒是,可到底是誰殺了他,又把他弄到這兒來的呢?”謝意說道:“給莫哥打個電話吧,發生了凶殺案按道理是應該報警的。”
舒逸掏出電話給莫棟打了過去。
雖然隻是個鄉派出所,可莫棟他們的動作並不慢,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莫棟就已經帶著兩個民警趕到了。雖然他們很不情願,卻又不得不去接觸那具令人作嘔的屍體。
莫棟隻是進去看到一眼就出來了,他走到舒逸的身邊時還在不停地反胃。舒逸遞給他一支煙:“抽兩口,壓壓吧。”莫棟點上煙,用力地吸了兩口後才平複下來:“這是撞哪門子的邪了?這小子平時不是住在他的山洞裏嗎?怎麼就死在這兒了。”
舒逸搖了搖頭:“不知道。”莫棟說道:“要是麻姑不死,我一定會懷疑是麻姑殺了他。當年麻姑讓毒物把他那張臉給……,唉!這小夥子真是命苦啊,所有的一切厄運就隻為了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
舒逸也歎了口氣:“你準備怎麼辦?”莫棟說道:“你剛才檢查過了嗎?他是怎麼死的?”舒逸說道:“沒有,那樣子太恐怖,還有那氣味,我沒有檢屍。”“他是窒息死的!”謝意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他們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