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意也慢慢地向洞口挪動了腳步,辰老頭的眼裏竟然流出了淚水,舒逸的目光散亂,也抬腿向著洞口方向走去。
“唵嘛呢叭咪吽!”一聲巨喝,打斷了那動聽的聲音,舒逸最先驚醒過來,他甩了甩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辰老頭也醒過來了,他臉上露出怒氣:“是誰在這裝神弄鬼!”
舒逸聽到謝意驚喜的聲音:“但增活佛!”
那聲巨喝正是但增發出來的,他對謝意微微一笑,然後望向一旁的三個穿西裝的男子:“森澤大喇嘛好威風啊,對著一眾普通人竟然用上了索命梵音。”其中一個短胖子,臉上帶著笑:“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這一眾可不是什麼普通人,煉屍,馭屍,普通人能有這能耐嗎?對付這樣的人,我這手段已經很溫柔了。”
舒逸也來到了洞口,辰老頭也沒有再貿然對舒逸他們動手,他多少也聽出了外麵這些人的來頭。他知道憑自己的本事想要對付幾個大喇嘛是根本不可能的。
但增身旁也有一個五六十歲的男子,他淡淡地目光望著三個穿西裝的人。
舒逸也和但增打了個招呼,但增輕聲說道:“你們先回去吧。”舒逸的心裏有很多的疑問,可他知道現在不是提問的時候,舒逸望了望辰老頭,但增說道:“舒逸,這件事情你就別管了,帶上小謝,先回去,到時候我會去找你們的。”
舒逸想了想說道:“我們住在鄉派出所莫所長的家裏。”但增說道:“好的。”
舒逸和謝意告別了但增,踏上了回去的路。
“先生,但增活佛怎麼也來了?”謝意輕聲問道。舒逸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他掏出手機給朱毅打了過去,或許老師能夠給他一個答案。
“老師,我是舒逸,這麼晚打擾您休息了。”舒逸輕聲說道。朱毅輕聲笑道:“你也知道很晚了?說吧,什麼事?”舒逸說道:“但增活佛怎麼也來了?”朱毅的笑聲沒有了:“什麼?你說但增也到了西鄉?”
舒逸楞了一下,他沒想到就連朱毅也不知道但增來西鄉的事情,舒逸忙把剛才發生的一切說了一遍,朱毅說道:“索命梵音?你確定自己沒有聽錯?”舒逸苦笑道:“我是肯定沒聽錯的,至少但增活佛是這麼說的,說來也奇怪,如果我沒聽錯,那就是普通的《般若密多心經》,隻是聽上去卻很邪,能夠迷人心智。”
朱毅說道:“這麼說來就是了,同樣的《心經》,從黃教大喇嘛的口中出來就能夠成為殺人的利器。幸好但增出現,否則你們的小命可就不保了。”舒逸說道:“老師,聲音也能殺人?”朱毅說道:“聲音是不能殺人,可它能迷人的心智,讓你產生幻覺,或者是厭世的感覺,這樣一來,根本不用他們殺你,你自己就把自己給喀嚓了。”
舒逸倒吸了一口涼氣,照剛才那情形看,朱毅並不是危言聳聽,如果不是但增的出現,結果真的不敢想像。朱毅說道:“沒事,既然但增過去了你的事情他就不可能不管。”舒逸說道:“老師,說真的,我現在真的很困惑,這一切對於我來說就象一場夢。”
朱毅說道:“凡事都有一個適應的過程,這是你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另一個世界,困惑和迷惘都是很正常的。”舒逸又說了兩句,然後才掛了電話。
謝意直到舒逸打完電話才說道:“先生,朱先生怎麼說?”舒逸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不過聽他說了,那個索命梵音很是厲害,那三個黑西裝是黃教的大喇嘛。”謝意說道:“他們怎麼也到西鄉來了?”舒逸說道:“辰家的人能來,他們自然也能來,隻是他們為什麼要對我們出手?”
謝意說道:“先生,他們會不會是衝著你來的?”
舒逸楞了一下:“什麼意思?”謝意說道:“其實不管辰家還是黃教,他們都很可能是衝著你來的,他們或許都想從你的身上找到‘蚩尤血’的下落。”舒逸說道:“可是我自己都不知道那玩意到底在哪兒。”
謝意說道:“現在先生就是一把鎖,隻有打開你這把鎖,才能夠登堂入室,隻是不知道那把鑰匙現在在什麼地方,不過他們應該都存了先把鎖給握在自己的手裏的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