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象是不經意地望向龍飛揚,龍飛揚微笑著點了點頭,舒逸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去,但增對自己的幫助是真心的,但增的心裏還是惦著和朱毅間的友情。
但增說道:“舒逸,你有什麼頭緒了嗎?”舒逸苦笑著搖了搖頭:“哪有什麼頭緒,倒是怪事經曆了一大堆。”但增又點了支煙:“我倒是聽大活佛提到過,他說想要找到‘蚩尤血’就必須先找到一幅圖。”
舒逸楞了一下:“圖?什麼圖?”但增說道:“《苗嶺迷霧圖》,據說是明代一個叫王陽明的人畫的。不過大活佛說他也隻是聽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舒逸皺起了眉頭:“我倒有一幅,不過並不完整。”
但增驚訝地說道:“是嗎?竟然真有這樣的一幅圖?”舒逸點了點頭:“是的,不過我手上的隻是其中之一,聽說這幅《苗嶺迷霧圖》被分成了五個畫卷,要把五卷集齊了才算是一幅完整的畫。”
謝意說道:“這‘蚩尤血’可是遠古的神物,怎麼它的所在會藏在一幅明代的畫卷裏?”舒逸淡淡地說道:“這並不奇怪,原本的藏寶圖,我們姑且把它叫做藏寶圖吧,原先的藏寶圖可能因為一些什麼原因,需要重新製作,於是便有了這五幅《苗嶺迷霧圖》。”
但增說道:“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首要的事情就是如何找到這五幅圖。”
舒逸說道:“這就要看到底有多少人知道《苗嶺迷霧圖》的存在。”但增搖了搖頭:“這個就不知道了,我想既然大活佛能夠知道這個秘密,這個秘密也就不能真正成其為秘密了。”
舒逸說道:“難怪,西鄉有個叫趙老財的,他家裏就有一幅這樣的畫,可是就在昨天晚上被盜了,我想如果用我手上的這幅畫做誘餌,應該能把其他的畫給引出來。”但增點了點頭:“嗯,不過你得另外找個地方才行,畢竟這是派出所所長的家裏,他們會有顧忌。”
舒逸說道:“原本我是想在岩花的家裏住的,可是現在看來那兒也並不合適。”
但增說道:“鄉裏有個旅館,雖然簡陋一些,不過我覺得應該是最合適的地方。隻是你的身份有些特殊,知道的人也不少,我建議這畫讓龍同誌拿著,龍同誌和孟同誌可以偽裝成夫婦,住進旅館去,他們還沒有在西鄉露過臉,應該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然後再把消息放出去,他們才不會防備。”
但增的話很有道理,舒逸點了點頭,然後對龍飛揚說道:“飛揚,這件事情就拜托你和孟靜了。”龍飛揚笑道:“我倒沒什麼,就是委屈孟靜了。”孟靜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為了工作,沒什麼委屈不委屈的。”
舒逸說道:“那就這樣定了,一會天快亮的時候你們就到旅館去,我會在暗中配合你們。”龍飛揚說道:“好的。”
但增站了起來:“好了,我也不方便久留,就先走了,黃教的那幾個喇嘛你們就別管了,我們來對付,不過其他的事情你們就得自己應付了,舒逸啊,你要小心一點,這些人都不是用拳頭就能解決的。”
天剛剛亮,沐七兒就醒來了,她發現岩花並沒有在床上,心裏一驚,看了看衛生間也沒有岩花的影子,隻得敲開了聶嵐房間的門。
聶嵐睡眼惺忪:“沐姑娘,怎麼起那麼早?”沐七兒說道:“岩花不見了!”聶嵐一下子清醒了:“什麼?不見了?”沐七兒點了點頭:“我醒來就發現她沒在床上,衛生間也沒有人。”聶嵐趕緊穿上了衣服:“快,我們分頭去找,電話聯係。”
沐七兒的心裏很著急,她對“蚩尤血”的事情多少有些了解,她知道岩花在這件事情中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就算不是因為“蚩尤血”,為了舒逸也不能把岩花給丟了。
沐七兒沿著街道尋找,邊找邊問有沒有人見過岩花,清早街上的人並不多,如果見過應該有些什麼印象。可是找了很久,卻沒有任何的收獲。
電話響了,是聶嵐打來的,沐七兒趕緊接聽了電話,激動地問道:“聶嵐,找到了嗎?”聶嵐歎了口氣:“沒有,林城那麼大,想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沐七兒喃喃地說道:“那怎麼辦?”聶嵐說道:“她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應該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們先回去吧,一會我讓隊裏的人幫著找。”
兩人前後腳回到了聶嵐的住處,聶嵐先到的。
“她的行李還在,應該不會走太遠。”聶嵐倒了兩杯牛奶,遞給沐七兒一杯,餐桌上擺著切片的麵包:“先吃點早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