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老的態度讓鎮南方確定了一點,遊老和林媽之間的關係有些微妙。
其實這也難怪,遊老的老伴很早就已經死了,而近十年的時間,他天天和林媽朝夕相處,兩個人之間就算是生出一些莫名的情愫也很正常。
鎮南方的目的已經達到,他也不再繼續糾結這個話題,他說道:“遊老,您也別生氣,我隻是例行的詢問,您也別多心。”遊老哼了一聲:“有這樣問的嗎?這事關我的名譽與人家的清白。”鎮南方點了點頭:“我知道,請遊老放心,我們的談話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遊彬也感覺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他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我隻是不想讓人說閑話,特別是雅馨她們姐妹對這個問題也很敏感。”
離開醫院,鎮南方的情緒很是低落,西門無望輕聲說道:“南方,放心吧,小惠不會有事的。”鎮南方苦笑了一下:“他們的手段你也看到了,唉,你覺得我真能放下心來嗎?”
那五具血淋淋的屍體也浮現在了西門無望的腦海裏,這是怎樣窮凶極惡的凶手?
鎮南方點上支煙:“他們一定會和我們談條件的。”
西門無望說道:“你為什麼不問問遊彬,《滿江紅》的真跡是否還在他的手上?”鎮南方淡淡地說道:“你問他他會承認嗎?”西門無望說道:“如果他們提出的交換條件就是《滿江紅》呢?”
鎮南方閉起了眼睛:“再說吧,現在我們能夠做的就是等待。”
西門望向鎮南方:“你可不是那麼消極的人,我倒是覺得現在我們應該主動出擊。”
鎮南方睜開眼睛:“出擊?打哪?目標呢?我們現在根本就找不到目標,就象是無頭的蒼蠅一樣,圍著一堆臭肉亂飛,連切入點都找不到。”
鎮南方的情緒很差,看上去象是沒有了鬥誌。
西門無望暗自搖了搖頭,他很擔心鎮南方的狀態。
“你覺得遊雅馨今晚的表現正常嗎?”鎮南方突然冒出一句。
西門無望想了想說道:“你指的是什麼?”鎮南方說道:“我總覺得她說的話有問題,可具體是什麼問題我又說不上來。”西門無望說道:“你是說她在說謊?”鎮南方搖了搖頭:“我隻是覺得以小惠的身手,怎麼可能連讓她打電話報警的時間都沒有?”
西門無望說道:“可她先是撥打了外圍保衛人員的電話的。”
鎮南方說道:“不管怎麼樣,還是留心一下的好。”
閆錦浩從夢中驚醒。
他一下子坐了起來,臉是滿是驚恐,額頭上滲出大粒的汗水。
他感覺到一種沒來由的心痛,這樣的心痛從來不曾有過。
腦子裏浮現出一些片斷,他努力地想抓住。一輛長安麵包車“嘎”地一聲停在了一棟樓的麵前,再接著就是一個拿著針筒,一臉冷漠的女人。
接著是一個關燈的房間,床上躺著一個人,他想看清楚那男人的樣子,可是那張臉竟是那樣的模糊。
閆錦浩靠在床沿,拿起床頭櫃上的那瓶礦泉水,擰開蓋子喝了一大口。
自己這是怎麼了?這些莫名其妙的畫麵又是怎麼回事?
他弄不明白,但他確定畫麵中出現的都是他沒見過,沒經曆過的,莫非是自己從前的記憶?應該是的,那個女人是誰?男人又是誰?他突然發現自己已經記不清那個女人的樣子了,剛才不是很清晰的嗎?
他捶了捶自己的頭,真的記不起來了,他隻記得那張臉很是淡漠,那種對一切漠然置之的表情。
可那個小區他卻還有印象,那兒他好象是去過。
閆錦浩看了看時間,淩晨四點多鍾。
看來是自己做了個夢,一個奇怪的夢。
閆錦浩站了起來,他沒有開燈,靜靜地走到窗邊,望著那無邊的黑暗,點上了一支煙。他在回憶著那個小區,他相信那個小區他一定是去過的,可是卻一時想不起來了。
鎮南方一夜沒睡,不知道為什麼一閉上眼睛腦海裏就閃現著小惠的影子,還有那五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天蒙蒙亮,西門無望推開他的房間門就聞到一股子香煙的煙味,屋子象是著火一般,煙霧亂竄。
“你沒睡?”西門無望皺了下眉頭。
鎮南方說道:“遊雅馨起來沒有?”西門無望回答道:“還沒有,七點還沒到,昨晚又折騰得那麼夜深,估計她還得一會才能起來。”鎮南方說道:“你怎麼不多休息一會?”西門無望說道:“舒處打來電話,他說打你電話是關機的,就打到我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