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們來隻是想看看曾誌高一家的,當然,這個看看意味著很多的內容,既然舒逸他們已經懷疑上了曾誌高,那麼這番探看更多有著偵察的嫌疑。隻是沒想到會在這兒碰上錢鍾越,據收到的消息稱錢鍾越這兩天並沒有來過,他仿佛也在刻意地回避著,隻是不知道今天他怎麼說出現了。
舒逸經過和他的溝通才明白了錢鍾越過來的意圖,原來他是想提醒文慧,別太相信曾誌高,可是這話他還真不好說出口,此刻說這話他知道隻會憑白地遭到文慧的白眼。
“舒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唉!”錢鍾越的可是沒有說出來,舒逸卻從他的臉上讀到了些什麼,舒逸輕聲說道:“錢總,你好象有什麼話難以啟齒?”錢鍾越想了想:“既然舒先生問起,那我也不妨說給你知道,隻是這事兒我也隻是聽來的,到底是不是有這回事做不得準的!”
舒逸點了點頭,錢鍾越這才說道:“三兒去香江的事情你們應該早就知道了吧?”錢鍾越說的是譚三,舒逸回答道:“知道!”錢鍾越說道:“三兒臨走的時候對我說了一件事兒,他說……”他又向上瞟了一下,聲音也壓低了:“他說曾誌高有問題。”
舒逸淡淡地說道:“恐怕譚先生不隻是說這麼一句輕飄飄沒份量的話吧?”舒逸哪裏會看不出來,錢鍾越分明就是沒有把話說完。錢鍾越知道自己瞞不過眼前的這個舒逸,他尷尬地笑了笑:“這事兒現在不好說,一時半會是說不完的!”舒逸說道:“要不這樣吧,我們出去轉轉?”錢鍾越也是個聰明人,既然有些事情他不能夠直接向文慧說明,讓舒逸知道,指不定也可能會給文慧傳達一下這些信息,再說了,曾誌高現在是車銳他們的人,假如譚三說的事情是真的,一定也能夠引起他們的警惕不是嗎?
錢鍾越說道:“要不要和他們打聲招呼?”舒逸說道:“嗯,說一聲吧,就說我有些事情想請你幫忙。”
打了招呼,兩人就離開了文慧居住的小洋樓,車銳還留在那兒,他也有些事情要和曾誌高好好聊聊,當然,隻是表現一下他關心曾誌高一家,他是不可能把他們對曾誌高的懷疑表露出來的。不管怎麼說,曾誌高現在可是他車銳的下屬,人家一家三口也算是小團聚,作為領導你不聞不問可不行。
舒逸上了錢鍾越的車,錢鍾越說道:“不如我們找個地方泡壺茶吧!”舒逸點了點頭。
“紅星茶苑”是滬市西郊的一個小茶館,很是幽靜,看上去有那麼些古樸的韻味,舒逸沒想到這兒竟然也是錢鍾越的產業,錢鍾越不好意思地笑道:“其實我是個粗人,舒處也別見笑,到了我這個層次不附庸風雅也不好混,和那些所謂的企業家、官員在一起我總不能和人家談些打打殺殺吧?我不否認,我曾經涉黑,不過近幾年我已經在努力地按老三的意思把自己洗白了,有好日子過誰願意去冒那些風險不是嗎?”
舒逸笑了笑,沒有說話,對於錢鍾越的過去他還真不好評價,再說了,這些都不關他的事。錢鍾越也看出了舒逸的心思,他自嘲地也笑了笑:“看我,說這些幹嘛!”舒逸品了一口錢鍾越遞給他的茶:“嗯,高山雲霧,很不錯!”錢鍾越沒想到舒逸竟然是個行家,他說道:“其實我沒事的時候也經常到這兒來坐坐,或許人到了一定的年紀就喜歡獨處吧,象三兒說的那樣,這是一種沉澱,反芻!”
舒逸開口了:“看來譚三先生對你們的影響還是蠻大的嘛!”錢鍾越點了點頭:“這倒是,我們結拜的四兄弟,我呢,講義氣,對於錢財也看得淡,又年長一些,他們就認了我這個大哥,紀老二這個人看上去象個莽張飛,做事情也直來直去,更是個火爆的脾氣,隻怕你不去點,一點就著,三兒卻不一樣,說拚說打的時候他下得手,出得色,但是他更令兄弟們佩服的卻是心計,什麼事情他都能夠看得很透徹,說老實話,這麼多年,我還真是沒有看透過他這個人,怎麼說呢?明明天天相處在一起,也親切,隻是卻永遠不知道他的心裏在想什麼。不過有一點,他對兄弟們沒壞心,一直以來也很為我們著想。”
“至於傅老四,和他二哥的性子相仿,隻是他聽得進勸,還能夠講些道理,對老二我一般就是吹胡子瞪眼,講道理是沒用的,隻能告訴他去做什麼,什麼不能做,好在他對於我這做大哥的很是尊重,倒也是說什麼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