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光遠跟著呂元走了,有耿冰在,醫院方麵沒有太大的問題,隻是陳生提出畢竟齊光喻才是齊光遠的直係親屬,最好還是要給齊光喻說一下的好。舒逸告訴他晚上會和齊光喻見麵,到時候會當麵和他提這事的,舒逸相信隻要提出這是為了齊光遠的安全計,齊光喻應該不會提出什麼異議,而且齊光喻是個聰明人,對於舒逸和呂元的背景他應該多少也有些了解,不然他也不會一直對舒逸他們這樣客氣,這是一個骨子裏就很傲慢的人。
“你有什麼打算?”望著呂元的車子離開,舒逸問耿冰,耿冰苦笑了一下:“我能有什麼打算,繼續做我的醫生唄。不過話說回來,他走了我的心裏還真是空撈撈的,就好象一直以來自己擁有的什麼一下子就消失了一般。當然,其實我根本就不曾擁有過。”舒逸點了點頭,耿冰的感受他能夠理解。
耿冰說道:“舒警官,關於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夠替我保密。”舒逸笑了:“你不會認為我是那麼八卦的人吧?”耿冰的臉微微一紅:“我隻是不希望這件事情讓大家難堪,不管怎麼說,我和他也算是親戚,另外還有我姐姐和姐夫在那兒,搞不好會影響了他們之間的關係。”舒逸說道:“放心吧,我不會亂說的。”
肖宇敲了敲門,見舒逸還在和耿冰聊著,他問道:“舒大哥,我們什麼時候走?”既然齊光遠都已經被呂元帶走了,他們在這兒自然也就沒有什麼事了,舒逸站了起來:“這就走吧,耿醫生,有什麼事情直接給我來電話。”耿冰笑了:“最好還是不要有什麼事情的好,現在這個時候隻怕沒事,有事就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回去的路上,肖宇說道:“舒大哥,我們出來好幾天了,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啊?”舒逸看了他一眼:“怎麼,這就想家了?”肖宇搖了搖頭:“這倒不是,我隻是覺得這案子現在越扯越遠了,我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夠破案。”舒逸淡淡地說道:“那你現在對於整個案子有什麼看法?”肖宇說道:“之前嘛,潘希仁案、劉鬆竹案,哪怕是發生在膠南的葉茜琳案都還有跡可循,凶手的作案手段也有延續性,可是到了內蒙以後,一切都亂了,不過我想嘛,是不是我們已經觸及到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他們忍不住亂了方寸,凶手就不再遵循一定的規律了。”
舒逸微笑著點了下頭:“能夠想到這些已經很難為你了,不過你有沒有想過,你說的那幾起謀殺案的凶手與殺死孟必謙的或許不是同一個人?”肖宇說道:“你是說有兩個凶手?還有舒大哥,葉茜琳的那兩上同學的死呢?好象你一直就沒把那兩個人的死和我們的案子關聯起來。”舒逸淡淡地說道:“為什麼要關聯,其實根本就和我們正在查的案子沒有太大的關係,從一開始我就認為,紀文化、葉茜琳、周勝利與辛梅四個人之間存在著某種情感的糾葛,而周勝利與辛梅的事,也是緣起於此,所以他們的死相反與我們的案子無關。”
“可是這萬一要是你的分析錯了呢?”肖宇有些鑽牛角尖,舒逸說道:“不管我的分析是對是錯,我們都不值得為了兩個不相幹的人去下功夫,再說了,那個案子膠南市局不是已經在調查了嗎?相信他們一定能夠把案子查清楚的,我們的時間本來就不多,精力也有限,所以還是抓緊我們自己手頭的案子吧。”
“不過你得再去一趟膠南,現在我們大致有了底,你要調查一下葉茜琳在三十年前齊光遠他們發現‘左善旗’的那段時間,葉茜琳是不是也到過內蒙,去過烏海。你可以讓康隊幫著你一起調查,如果能夠確定,那說明我們的思路沒錯,之前死的幾個人應該就在齊光遠提到的那九個人裏。”舒逸對肖宇說道。肖宇應了一聲:“好的,對了舒大哥,今晚你要去見齊光喻?”舒逸說道:“嗯,怎麼了?”肖宇搖了搖頭:“沒什麼,我隻是隨便問問。”
舒逸笑道:“我看你是有什麼想法吧?”肖宇說道:“齊光喻遇事沉著冷靜,雖然我隻見過他一兩次,可是我覺得他應該是一個很自負的人,而且他的目光有一定的侵略性,身體素質也很好,我曾經想過,他的表象與那個凶手倒是有些相似。”舒逸皺起了眉頭:“你是說齊光喻秀可能就是那個連環殺手?”肖宇吐了下舌頭:“我是胡亂猜的,沒有任何的根據,你可別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