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博掛了電話,有些興奮地對舒逸說道:“舒大哥,齊光喻走了,一個人走的!”舒逸點了點頭,這樣的結果在他的預料之中,宣博問道:“接下來我們怎麼辦?是不是等齊光喻出手的時候再搭救耿寒?”舒逸搖了搖頭:“不,那樣有風險,這萬一他們的動作太快,耿寒出點什麼意外的話,那麼我們做的這些就真是白搭了,走,趁現在他們還沒有動作,我們先去見耿寒!”
宣博有些不解:“找耿寒?那為什麼不一早就找她?還要捱到現在。”舒逸說道:“這你就不明白了,耿寒如果不是吃了苦頭,想讓她跟我們合作的可能性不大,如果齊光喻沒出現過,就算真是齊光喻派人暗算她,我們出麵幫她,那樣也是落了下乘,你能保證她沒那心思?不會懷疑是我們整的一出苦肉計嗎?因為那時在她的心裏堅信齊光喻並不知道她的這個住處。現在好了,齊光喻找上門來了,而且兩個人也談崩了,這個時候我們上門去,保護她,隻要齊光喻的人出手,那事就成了!你知道這件事裏我最拿不準的是哪一環嗎?”
宣博想了想說道:“齊光喻會不會親自來找耿寒,對嗎?”舒逸點了點頭:“對,我就是拿不準齊光喻對耿寒之間的感情,我知道他們的感情不錯,如果他的控製力夠好,直接讓手下的人出手,那樣我們要攻下耿寒還得花些功夫,總之,沒那麼容易。當然,也可能有這樣一種情況,齊光喻想對耿寒做最後的努力,她覺得隻要能夠穩住她,那麼一切都萬事大吉。他需要的是什麼,時間,隻要耿寒給了他這個機會,跟著他走,那麼他根本就不用對她下手,拖過這些日子,等他們的事兒一成,那時候耿寒對他們就再沒有威脅了。”
宣博沒想到這裏麵竟然有這麼多的道道,他苦笑了一下:“差距,這就是差距,舒大哥,什麼時候我才能夠象你這樣,考慮問題頭頭是道的。”舒逸白了他一眼:“難嗎?其實也不難,觀察仔細些,分析細致些,把能夠想到的都顧及到就行了。”
舒逸說著就站了起來,宣博還楞在那兒,舒逸說道:“走吧!”
耿寒沒想到舒逸會找上門來,她望著舒逸:“你,你怎麼來了?”舒逸微微一笑:“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過沒有,你拒絕跟齊光喻回去,他會對你怎麼樣?”耿寒就更驚訝了:“你怎麼知道?”舒逸說道:“耿總,能讓我們進去坐坐嗎?站在這兒也不是說話的地吧?”耿寒這才急忙說道:“請進吧!”
舒逸和宣博進了屋,在沙發上坐下,耿寒竟然連茶水也忘記了,跟著坐了下來。舒逸歎了口氣:“耿總,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之所以躲到這兒來,不就是害怕齊光喻找到你,而你自己很可能會步了耿冰的後塵麼?”耿寒冷靜了下來,她淡淡地說道:“舒警官,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齊光喻是我丈夫,耿冰是我妹妹,耿冰的死,他也很難過。”
舒逸說道:“是嗎?那你為什麼要躲到這兒來?”耿寒冷冷地說道:“小冰的死我的心裏太難受,接受不了這個現實,想換個環境不行麼?”舒逸點了點頭:“嗯,這倒是個不錯的借口。”舒逸看了看屋裏的環境:“這屋子不錯,聽說是耿總以前的閨房吧?後來你把它買了下來,卻不知道什麼原因,並沒有過戶,依舊是原房東的戶頭,隻是做了個公證,而且這件事情好象知道的人並不多,就連齊光喻應該也不知道吧,否則他就不會跟蹤陶維春了!”
耿寒的心裏很是震驚,她沒想到舒逸竟然把自己調查得清清楚楚。看來人家是有備而來,耿寒沉下了臉:“你們調查我?”舒逸說道:“在我們麵前,任何人都沒有秘密!”耿寒的情緒有些激動:“憑什麼?就算你們有特權,可是你們也得尊重我們的個人隱私吧!”舒逸輕聲說道:“耿總,你別激動,是的,我們尊重公民的隱私,可是大前提是在不危害華夏的安全的情況下,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吧?”
耿寒皺起了眉頭:“你們不是警察嗎?”舒逸搖了搖頭,掏出了證件,耿寒疑惑地接了過去,當她看清了這是軍安的證件時,她的身子微微晃了晃,舒逸說道:“和國家的安全相比,個人的隱私算得了什麼?耿總,你說是吧?”耿寒沒有說話,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她把證件還給了舒逸,半天沒有說一句話。
耿寒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隻是她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被華夏的軍事安全部門盯上,也難怪,自己的一點秘密都被人家查得一清二楚。她有些明白,為什麼齊光喻會對耿冰動手了,從內心來說,耿寒對舒逸他們也是充滿了憎恨的,如果不是舒逸他們逼得太急,耿冰也會不死!耿寒的內心交織著那些情與仇,此刻舒逸就坐在她的麵前,她卻有些不知所措,就象剛才麵對齊光喻的時候一樣,她恨自己,恨自己的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