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強瞪了他一眼:“想什麼呢你?粘個小胡子,貼個眼皮什麼的,然後換身衣服,給他搞張身份證,你上次抓那個辦假證的,應該派得上用場,你媳婦不是在市報上班嗎?如果能夠再給他辦個新聞采編證什麼的就更好了,有這個身份就不會有人會想到他就是通緝犯了!”
晉陽說道:“我可警告你,別打我媳婦的主意,拉我下水還不算,還要拉她?”申強淡淡地說道:“如果我親自去找她的話她一定會答應,別忘記了,這事兒關係到我們為仲興報仇!”晉陽蔫了,他知道申強說的並沒有錯:“好吧,我和她說說。”
天亮了,新的一天開始了。
申強早早地就被尤光輝叫到了辦公室去。
“尤局!”申強推開門,微笑著叫了一聲。尤光輝點了點頭:“坐吧!”申強坐了下來,尤光輝問道:“昨天一整天你跑哪去了?”申強回答道:“哦,我就在那凶手棄車的附近轉了轉,雖然吧,他很可能早已經逃往閩南方向去了,但我還是不太放心,在周邊他可能藏匿的地方都走了一遍。”
尤光輝“哼”了一聲,表達出自己對申強的不滿:“就算你是辦正事,隊裏不還有這麼多人麼,局裏也有人手的,為什麼不帶上,就你和晉陽兩個人?電話也關機了,你眼裏還有這個集體還有我這個領導嗎?”申強尷尬地笑了笑:“我這不是自己瞎疑心就去看了一圈,手機是沒電了。”尤光輝皺起了眉頭:“你的沒電了,難道晉陽的也是沒電了?”
申強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對了,好象他的電話確實也一直沒有響過,應該是吧!”
尤光輝歎了口氣:“申強,你從警校畢業就到了我的手下,你小子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小算盤,我警告你,有些事情是玩火,搞不好就會燒死自己,那還不算,甚至會連累很多人。”申強聳了聳肩膀:“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尤光輝冷笑一聲:“是嗎?那你回去好好想想吧,對了,我讓你送走的客人又回來了,他們在快捷酒店。”申強苦笑了一下:“你不會是讓我又去攆他們吧?尤局,這些人好象很有來頭,我可不想再去觸眉頭了。”
尤光輝說道:“不是讓你去攆他們,不過你得盯緊了,最好別讓他們再給我添什麼亂子,還有兩年我就要退休了,希望能夠安安穩穩的走完這最後一程。所以,希望你別亂來,有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再翻開來,那是打我們自己的臉。”
周憫農早就醒了,他還是沒能夠睡好,隻能勉強算是休息了一晚上。
這一晚他做了很多的夢,全是惡夢。他也知道這很正常,所謂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腦子裏的弦一直繃得緊緊的,不做惡夢那才是怪事兒。
申強是十點多鍾過來的,他給周憫農帶來了一些吃的用的,還有三個手機,都是一百多塊錢的地攤貨,六、七張手機卡。申強坐下後笑道:“這些可都是我自己掏的腰包。”周憫農淡淡地說道:“我可無法給你報銷。”
申強從包裏又取同一個資料袋:“這是兩起阿彩案以及方仲興法醫案的卷宗,並不全麵,大家都知道的我就沒納入,主要是一些我們認為可疑的地方。這兩天你就呆在這兒慢慢消化,別外出,我們正設法給你弄個能夠見光的假身份,不過到時候得委屈你一下,易個容化個妝什麼的。”
周憫農接過資料:“嗯,那就麻煩你了!”申強說道:“我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我想現在我應該已經拿出了足夠的合作的誠意了吧?”周憫農點了點頭,申強說道:“對了,你的那幾個夥伴又回來了,你想和他們聯係嗎?”周憫農想到了朱毅的交待,要弄明白申強到底有什麼目的,他回答道:“不要,其實我和他們並不是很熟悉。”
申強眯起了眼睛:“嗯,這樣也好,知道我們合作的人越少,我們才越安全。隻是我覺得你的同伴好象能耐挺大的,假如能夠得到他們的支持,事情或許會好辦多了。”這已經是申強第二次試探他了,周憫農苦笑了一下:“他們有什麼大能耐?我的事情他們不是也不管不問麼?”申強的心裏有些失望,一個投機者,很看重借勢借力的,他覺得如果能夠利用朱毅他們的背景,或許案子偵破起來難度會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