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約定的時間大概還差七、八分鍾的時候單千秋在小宋的陪伴下進入了茶館,小宋一眼就看到了舒逸,舒逸還在“聚精會神”地看著他的報紙,單千秋也看到了他,不過小宋早就說過,假裝不認識。
單千秋和小宋找了一個離舒逸那張桌子不太遠的地方坐了下來,小宋問過單千秋後,點了一壺餘慶小葉苦丁茶,兩人便坐著焦急地等待著。小宋還好些,單千秋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場麵,看得出他的心裏多少還是有些緊張,握著茶杯的手也微微有些顫抖。
“怎麼還不來?”約會的時間已經過了兩分鍾了,對方還不出現,單千秋有些沉不住氣了,他輕聲問著小宋。小宋哪裏知道,他苦笑了一下,說不定是被對方娛樂了。
舒逸似乎已經看完了報紙,他把報紙疊好,放在桌子上,拿起茶杯給自己倒了杯茶,輕輕品了一下,說實話,這茶倒還真不錯,舒逸的目光象是不經意地掃了茶館一圈,仍舊沒有任何的發現。他的心裏也有些犯疑,莫非那人不會來了?
單千秋的心裏很是不忿,有一種被愚弄的感覺,他猛地喝了一大口茶,卻不知道那小葉苦丁不是一般的苦澀,忍不住又一下子噴了出來,小宋想笑,可哪裏敢笑,這個單大組長此刻可是正在氣頭上,端著豆子找不到鍋炒,他才不會自己送上門去找不痛快。他忙伸手取過桌上的紙巾給單千秋擦拭了一下。
單千秋又看了看表,已經超過約定的時間五分鍾了:“看來他是不會來了的,你看,他是不是發現我們還帶了幫手?”小宋也不確定,舒逸和門外那兩個同伴是不是真讓對方給發現了?不可能啊,不管怎麼說,舒逸和自己的兩個同伴可都是很專業的外勤人員,真那麼容易被發現的話,對方不是更厲害了?
小宋猶豫著說道:“應該不會,我倒是覺得可能是他們故意愚弄我們的,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臨時有什麼事情來不了了!”單千秋卻說道:“來不了也不打個電話說一聲嗎?就讓我們坐在這兒幹等?”小宋心裏暗笑,對方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還真把他們想成謙謙君子啊,和你禮尚往來?
小宋輕咳一聲:“單工,要不我們走,不等了?”單千秋歎了口氣:“既然來了就多等一會吧,生氣歸生氣,可不能意氣用事,畢竟關係到人命啊!”小宋也微微點了點頭,單千秋說得沒錯,人命關天,慢說隻是多等了十分鍾,就是一小時、兩小時也該等下去,小宋的臉有些發紅,為自己剛才提到要走而內疚。
就在這時,一男一女走進了茶館,如果是朱毅在,他一眼就能認出那個女人是誰,女人就是在整容整形行業年會上出現過的左藍,朱毅還曾經和她有過接觸,而男人則是左藍的丈夫,整容整形學會的副會長劉鑄!
他們的出現讓單千秋和小宋的心裏沒來由地緊張起來,難道他們就是約了自己的人?舒逸也暗自留意著,兩人走向單千秋和小宋那邊,不過就在快到單千秋和小宋麵前的時候,女人微笑著對男人說道:“就坐這吧!”男人點了點頭,替她拉開了椅子,兩人在單千秋他們旁邊一桌坐了下來。
單千秋和小宋提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看來是自己太神經質了,人家根本就不是衝著自己來的。兩人點了喝的,然後就小聲地聊著,不時地還看到兩人的臉上露出笑容。
“不是他們。”單千秋有些失望地說道。小宋苦笑了一下:“瞎子都看得出來,人家是在這兒秀恩愛呢!”單千秋白了他一眼:“也有可能是私會。”小宋搖了搖頭:“不會,兩人看上去很放鬆,而且舉止很親密,卻又沒有一點擔心與拘謹,不是戀人就是夫妻,兩人的手上都戴著結婚戒指,那就不會是戀人,自然是夫妻了。”
單千秋望著小宋:“你的觀察倒是蠻細致的!”小宋微笑著說道:“基本的觀察與分析能力是我們必須要具備的,每年朱先生都會到燕京給我們講這方麵的課程。”單千秋皺了下眉頭:“朱毅?”小宋點了點頭:“是的,他在課程中還融入了很多心理方麵的元素,就更適用了,而且分析與判斷的準確率也大大的提高。”
“看得出來,你們對他好象很是推崇。”單千秋淡淡地說道。
舒逸象是在若無其事地品著茶,可他的目光卻始終沒有放過那一男一女,當然,他做得很隱秘,那一男一女根本就不曾察覺。
舒逸和單千秋他們的判斷不一樣,他相信這一男一女並不是隨便找的一個座位,因為在二人進茶館的時候那女人的目光雖然看是不經意,但卻直接鎖定了單千秋他們的方向,而男人則是被女人拉著的,被動地跟隨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