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毅的臉色很是難看,東方曉就坐在他的對麵,旁邊的沙發上坐著的是新州市國安的督察處長蔣維和。
“蔣處,東方隊長,我想知道今天針對舒逸的行動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誰批準的?舒逸的身份你們也知道,他不僅是九處的處長,還是專案組的成員,你們這麼大的動作是不是應該告訴我?這是最起碼的尊重吧?”
東方曉神情尷尬地說道:“先生,這件事情我真的一點都不知情,我也問過我們陳局,陳局說局裏並沒有這樣的行動,應該是馬場派出所自己的行為。”東方曉看了一眼蔣維和:“至於說是誰給蔣局他們報的案,蔣局他們為什麼又會有這樣迅速的反應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蔣維和說道:“這件事情我們是接到匿名報案,當時就向我們局長請示了一下,他讓我們幫著把事情給弄清楚。”朱毅冷笑道:“蔣處長,你也不是新人了,我問你,你覺得新州局有資格對舒逸進行調查嗎?”蔣維和楞了一下,確實,根據規定,舒逸的密級根本就不是新州市局這個層次能夠調查的。
“現在我要求你們馬上撤除對舒逸所采取的一切行動,至於許大軍和你們的那個人的死目前要絕對保密,這也是嚴部長的意思,另外東方,馬場派出所那邊你去搞定,務必要找到方琛和婁阿鼠。我聽舒逸說過,馬場的那個譚所長和許大軍走得很近,而馬場派出所的大多數人都已經靠不住了,這個情況我不知道你們局裏是不是清楚,我也管不著,但我希望我需要見到的這兩個人不會有任何的損傷。”
朱毅很是強勢:“蔣處長,我記得最初專案組成立的時候你們新州局是知情的,這次你們介入了專案組的案子,雖然我不清楚你們的目的是什麼,可是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回去告訴你們局長,需要你們配合的時候我們會通知你們的!”
蔣維和苦笑了一下:“是,我回去一定轉告。”蔣維和心裏很是苦澀,他知道局長應該被嚴正批評過了,所以之前就給自己打過電話,讓他什麼都聽朱毅的,千萬別和朱毅發生爭執。雖然他也覺得有些委屈,可是人家說得沒錯,他們新州局根本就沒有資格對舒逸進行調查,除非是得到上麵的授權。
朱毅擺了擺手:“好了,你們回去吧!”蔣維和和東方曉這才離開了朱毅的辦公室。
見蔣維和和東方曉離開,朱毅才長長地歎了口氣,點上支煙。他的眉頭依舊緊鎖,他想不明白,對方怎麼就突然發難,對舒逸出手了?雖然手段看上去很是幼稚,可是卻也給舒逸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必須從表麵上看來舒逸已經殺了一個警察和一個國安人員。
鎮南方推門進來:“朱先生!”朱毅看了他一眼:“南方,來,坐!”鎮南方坐了下來:“先生,老舒不會有什麼事吧?”朱毅苦笑了一下:“暫時沒有,事情我已經和嚴正說了,目前事態已經得到了控製,不過這樣一來我們很是被動,現在在他們看來,我們多少有些以勢壓人的味道。”
鎮南方輕聲說道:“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躲在暗處放冷槍。”
朱毅說道:“這根本就不用想,除了我們那個狡猾的對手還能有誰?隻是我卻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單單就是為了對付一個舒逸嗎?”鎮南方笑了:“其實他們也不想想,用這樣拙劣的手段就能夠把老舒怎麼樣嗎?”朱毅卻正色地說道:“你還真別大意,如果事情鬧大,你覺得再用的辦法能夠壓得住嗎?”
鎮南方眯起了眼睛,點了點頭,朱毅說得沒錯,事情真要鬧大,隻能是對舒逸不利。
“可是先生,我們現在能夠為老舒做點什麼?”鎮南方輕聲問道,他也是聽說了舒逸的事情而趕來的,就是希望能夠幫助舒逸。朱毅說道:“就目前來看,舒逸不會有什麼太大的麻煩,不過我總覺得這事情透著詭異,對方一直都在和我們玩腦子,現在怎麼突然就出手了,就算舒逸找到了方琛,從方琛說的那些來看也不足以威脅到他們什麼!”
鎮南方也不明白,朱毅說道:“許大軍曾經對舒逸說過,說是我們對這個案子的窮追不舍擋了他們的財路,可專案組並不隻是舒逸一個人,而且舒逸在專案組也並不占什麼主導地位,不是嗎?”
鎮南方說道:“可是老舒的來頭大,而負責主導這個案子的人是先生你,你和老舒又是師生關係,一旦把老舒給製住了,對於先生來說是不是也是一個約束,那時候先生再繼續對專案組的工作進行監督指導好象也就不合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