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增怎麼也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已經驚動了燕京的那些人,他更沒有想到舒逸將會領著九處的人來偵辦這個案子。
他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舒逸他們這群人的本事他是知道的,比香江警方這幫子人要厲害多了,而且其中和尚和謝意或僧或道甚至那個鎮南方對於陰陽玄學也是個內行,按理說應該是很好的幫手。
但是這一次的情況特殊,對手是人是鬼,什麼來曆,什麼實力都不知道,從那些已經失蹤的人看來,對手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他有些不忍讓舒逸他們摻和進來,萬一哪一個孩子有損傷他都會很難過的。
轉念一想,這是舒逸他們的工作,自己根本就無力阻止,他歎了口氣:“希望這些小崽子們能夠好自為之吧,至於是不是能夠給燕京那些一個驚喜,就不要太過奢求了!”
既然舒逸他們明天就到香江,今晚但增也不想孤身犯險,他知道舒逸他們一定也會親自到現場去看看的,不如等到時候和他們一道去,彼此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但增放心地睡下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一陣門鈴聲給吵醒了,打開門,門口站著一個身穿黑色職業套裝的美女,但增輕咳了一聲:“對不起小姐,我沒叫特殊客房服務。”女人皺了下眉頭,仿佛有些不悅,不過還是擠出了一個笑臉:“請問,是但增活佛吧?”
但增這才知道自己弄錯了,敢情人家根本不是提供特殊服務的人。
但增的臉上微微一紅:“我是但增,不知小姐找我有什麼事?”
女人輕聲說道:“我是香江蘇氏企業集團蘇董事長的秘書陶玉,我們董事長想請您去赴晚宴。”蘇氏企業集團,蘇董事長?他怎麼找上了自己,莫非自己今天去“蘇公館”的事情他就已經知道了?肯定是警方有人告訴他的。
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畢竟人家是事主兒,自己雖然是受了羅宏之托來的,也是為了替蘇家解決麻煩。
“現在就走嗎?”但增微笑著問道。
女人點了點頭:“車子就在下麵等著,我要不要等您換身衣服?”但增楞了一下:“換衣服?為什麼要換衣服,我覺得這身衣服挺好的。”
女人的心裏充滿了不屑,看來這就是個土包子,去豪門赴宴竟然就穿這樣一身衣服,不過但增這樣說他也不便宜說什麼,她淡淡地一笑:“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走吧。”
蘇家現在的府邸在半山區,是一個別墅群,而車子停在了最大的那棟別墅門口。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已經站在了別墅的門口,他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裝,戴著金絲眼鏡,一臉的微笑,很是儒雅。
在他的身後站著兩個人,一個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雖然清瘦些,倒也是道骨仙風的樣子,但增猜想他一定是道門中人,另一個是個大胖子,那張臉長得也很滑稽,就算是他沒有笑也象是在笑一般。
見但增下了車,西裝男子忙上前兩步伸出手來:“久仰活佛大名,幸會,幸會!”
但增和他握了握手:“你就是蘇董事長吧?”西裝男子笑道:“什麼董事長不董事長的,叫我蘇白吧。”但增點了點頭:“好,蘇白,你也別再叫我什麼活佛,叫我但增吧,再不然你叫我大師也成,我可不想走到哪兒都成為焦點,多費一些口舌和別人科普!”
蘇白說道:“既然這樣我還是叫你大師吧,大師,我給我引見一個人。”
他指了指身後的那老頭:“這位是嶗山的張道長。”張道長打了個揖:“無量壽佛,貧道久聞活佛大名,如雷灌耳啊!”但增謙虛地笑了笑:“道長謬讚了,道長道骨仙風,應該也是位世外高人啊。”
蘇白又指了一下身後那胖子,態度就要差了幾許:“他是我的管家,也是我的助手唐球,我們都叫他肥球。”唐球一臉的笑:“大師好!”但增點了點頭:“你好!”
唐球側了側身對蘇白說道:“蘇總,既然客人都已經到了,您看是不是入座了?”
蘇白這才哈哈一笑:“好,入座,我們坐下一邊喝酒一邊聊。對了,大師不忌酒肉的吧?”但增回答道:“不忌。”唐球趕緊說道:“這正是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
但增也笑了:“看來唐先生也是向佛之人啊!”
唐球的臉上一紅:“我就是一俗人,俗人。”但增淡淡地說道:“誰人不俗,都吃五穀雜糧生百病,無論和尚也好,道士也罷都一樣,其實俗與不俗,最終就是一個心境。”
張道長撫掌而笑:“說得好,其實佛也好,道也好,佛本是道,道也本是佛,修的就是一個無我忘我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