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銳眯起了眼睛:“她早就離開了。”唐禮皺了下眉頭,看著車銳,車銳的臉上卻是古井無波的樣子。唐禮有些納悶,為什麼他們會先把海蒂給放了?這其中又有什麼玄機。
唐禮是個謹慎的人,謹慎的人往往疑心病也很重,他不相信車銳他們會這麼爽快地放走海蒂,海蒂跟自己走得近這一點車銳他們不會不知道,而且海蒂知道的事情可不少。莫非……
唐禮被蒙上眼睛送了出去,他第一時間趕到了海蒂的別墅,可海蒂並沒有回來,他的心裏就越發的懷疑了,海蒂是不是把自己給出賣了?手下告訴他,在別墅周圍發現了可疑的人,唐禮的心裏很是煩躁:“讓人給我去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海蒂給我找回來。”
他並不知道,此刻海蒂正在回來的路上。
海蒂比唐禮先離開,但送走她的人卻把車停在了海邊,前不挨村,後不挨店,海蒂的身上也沒有錢,要回到住處得倒好幾次車,那海邊也根本打不了車。
所以海蒂隻能用最原始的辦法,走路。
好在在路邊偷了輛自行車,才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城裏,然後打了輛出租車回別墅。
當回到別墅,看到唐禮的時候她的心裏一驚,臉上也露出了驚訝之色:“老板,你,你回來了?”唐禮冷笑一下:“怎麼?你好象並不希望我回來?”海蒂連忙搖了搖頭:“不,怎麼可能呢,隻是他們說你不可能再出來了!”
海蒂這話聽在唐禮的耳邊又是另一層意思,那就是對方一定是給了海蒂什麼承諾,他對手下使了個眼色,兩個男子抓住了海蒂。
“老板,你這是幹什麼?”海蒂感覺得出唐禮的目光中閃爍著殺意,她開始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唐禮對自己已經產生了懷疑。
“我問你,你是什麼時候離開那兒的。”唐禮淡淡地問道。
海蒂老實地回答了。
她知道不能夠在唐禮的麵前撒謊,一旦被唐禮識破那隻有死路一條。
從時間上看,海蒂比自己先出來差不多一個小時,可卻比自己晚回到別墅近一個小時的時間,這其中可是近三個小時的光景,他問海蒂這三個小時她去了哪兒,海蒂又如實地回答了,可海蒂的回答太荒唐,他怎麼可能相信?
車銳他們那麼早就放了海蒂又怎麼會那樣的捉弄於她?無論怎麼都說不通。
“海蒂,你跟了我多少年了?”唐禮輕聲問道。
“六年零七個月。”海蒂記得倒是很清楚,唐禮點了點頭:“六年零七個月,就時不長,可是說短也不短了,我的脾氣你應該清楚吧?”海蒂忙應了一聲。
唐禮突然沉下了臉:“那你是不是也應該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有人把我當傻子!對我說謊!”海蒂一臉的恐懼,帶著哭腔:“老板,我沒有,我沒有說謊,真是這樣的。”唐禮擺了擺手:“先把她帶下去吧,別難為她!”
海蒂的心沉了下去,她在唐禮的身邊這麼多年,太了解自己的這個老板了,如果沒有那句別難為她,或許自己還有一線生機,但唐禮說了這句話,她幾乎要崩潰了,因為唐禮曾經多次說過,別去難為一個要死的人!
海蒂沒有哀求,唐禮並不是一個心軟的人,就算海蒂哭死在他的麵前他也不為所動,他認定的事情八匹馬也拉不回來。唐禮在很多時候與曹操很相像,多疑,心狠心辣,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他從小就把曹操當做自己的偶像,他認為一個能夠成大事的人必然應該是那樣的。
海蒂被帶到了樓上自己的房間裏,可是與平常不一樣的是房間門口守著一個男子。海蒂的心裏很亂,她現在終於知道這一定是車銳他們的離間計了。她並不恨車銳,車銳是敵人,敵人使用任何的手段都是正常的,可是她心裏卻恨起了唐禮,自己跟了他這麼多年,出生入死,可他對自己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欠奉!
唐禮現在不殺她並不是不忍心殺她,而是唐禮還想從她的身上問出些什麼。
這一點海蒂很清楚,可她分明就沒有對車銳他們說過什麼,甚至哪怕一個字,更沒有出賣唐禮,可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唐禮已經不相信自己了,重要的是唐禮已經對自己起了殺心。
不能坐以待斃,這是海蒂心裏的呐喊,必須要想辦法離開這兒,可是怎麼離開?她扭頭看了看身後的窗戶,從這兒跳下去院子裏有守衛,自己能夠順利逃脫嗎?得賭一把,看自己能不能躲過守衛的子彈。
好在這兩天變異人都讓唐禮給遣走別處去了,否則自己就真的插翅難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