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幻與老人傾談了許久,蠍子始終在屋外靜靜的恭候著。子夜時分,雨聲終於是停了,似乎剛才的暴雨傾盆,不過就是上天給這個世界開的一個玩笑罷了。這時,濃雲散去,月亮出來了。淡淡的月光傾灑大地,柔和之餘,陣陣微風吹過,昏暗的街頭路麵,顯得有些淡淡的冷清!
“蠍子,我想給影子一筆錢,讓他暫時到海外暫避幾年,你不會怪我吧?”車子裏,蠍子靜靜的開著車子又順著老皇城外的這條十裏長街緩緩離去。李承幻坐在後座裏,安靜的說著。
蠍子平靜的神色之中,忽而閃過一絲驚喜,不過他卻沒太多的展露出來。
“謝謝公子!我說過,無論公子作出怎樣的決定,蠍子都絕對不會責怪公子的。因為,保護公子,是我們兄弟的使命!”
“那就好!你放心吧,我是絕對不會虧待影子的。他在滬市失手,上頭那幾個老家夥不肯罷休,也隻好對不住他了。不過不會太久的,用不了幾年,他又能重新回來!蠍子,最近我有種不祥的預感,所以,明天一早,我有個任務要交給你去完成。現在影子不能在我身邊,我身邊就隻有你了。”
看得出來,這個蠍子,跟他的哥哥影子一樣,是一個極度忠臣的漢子。
“公子放心吧,蠍子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好,我明天就出發!”
“嗯,拜托了!”
而幾乎又是與此同時,在老皇城外的另一座坐落偏僻幽靜的院落裏,許文嶽雷雨過後的心情別開激動。
“嘖嘖嘖,開什麼玩笑啊?我還以為,今天晚上我的魔花呼吸不到子夜的靈氣了呢,嗬嗬,這不,月亮又出來了!”有些時候,你真的會認為,這個看似儒雅廢物一般的青年還真就是一個廢物。他這時衝到院落一腳,欣喜若狂的將剛才下雷雨時藏了起來的罌粟花挪了出來,放在被月光照射的地方。
秦無炎這時也跟了出來,看著那對罌粟花愛不釋手的許文嶽,他似乎有些無奈的搖頭笑了笑。
“哦?你笑什麼?”
秦無炎雙手一背,說道:“沒笑什麼!隻是你不覺得,今天夜裏這場雷雨,突如其來的有些不正常麼?”
“有什麼不正常啊?要說真的不正常,那就是差點折騰了我這盆可愛的小花罷了,這該死的鬼天氣!”
但很顯然,秦無炎不是為了這盆小花而來的。他頓了頓,說道:“我倒是覺得,這是上天在為影子而感到不公啊!嗬嗬,隻是可惜了,這麼一個忠心耿耿的漢子,可惜了!”
許文嶽好不容易擺好了花盆,這時站起身來一片釋然的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說道:“是啊!看來還真是個不祥之兆,將星隕落啊!李承幻這是在棄車保帥,不過也隻有他李承幻了,換做是別人,是做不出這種事情來的。嗬嗬,有時候我還真是不得不佩服那個小子,你說他,好好的,怎麼就突然又消失了呢?沒留在滬市,也沒回京城,你說,他會去了哪裏?隻是,可憐我們的李大公子了,不光是撲了一次空,而且還忍痛割愛狠心的犧牲掉影子!”
他接過秦無炎遞來的抹布擦了擦手,繼續說道:“人要想永遠立於不敗之地,就必須要先擁有自己不敗的底牌!其實我們都是一樣,那小子在努力的構建他不敗的底牌,李承幻在努力的構建他不敗的底牌,而我們呢?又何嚐不是?無炎,你知道為什麼我們一直被別人看做是廢物,可在京城,卻沒人敢對我們怎麼樣麼?嗬嗬,因為,在我們手中,握著一張令所有人都忌憚的底牌!所以,我們現在無事一身輕啊,自己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其他的事,與我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