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覺得要戰,對不對?”禦風忽然淡淡道。
這不是廢話嗎?眾人心中都冒出奇怪的念頭,迪拜城都快打到家門口來了,難道還蟄伏不動,妄想著對手會轉道放棄罪罰?明眼人都知道,這一次迪拜的主要目標,就是為了這罪罰,唇亡齒寒,那些衛城都被迪拜給收拾了,難道還乖乖地不動,伸長脖子,等著磨刀霍霍的迪拜軍來了一刀哢嚓砍下?
“既然你們默認,那麼,就是都力主決議要戰,我們剛才在商討的,也隻是如何應戰的問題,對嗎?”禦風再次提出了一個沒有營養的問題。
眾人卻是忽然保持了沉默,有怪異!這禦風多麼精明的家夥,怎麼會接連提出兩個小孩子都懂的問題?那麼,隻有一個情況,那就是,這禦風,它的決定,與眾人都背道而馳!而它剛才,似乎在試探眾人的想法,如果一時不慎言,被他逮到了,那麼,結果一定會很不妙!
當然,也有一些家夥的反應沒那麼快,而反應過來和沒反應過來的家夥,都因為禦風的鐵血威信,而保持了閉口不言。
不過,凡事有例外,這一次,還是那個迂腐的老臣,他卻是提出了異議,聲音依然是聲嘶力竭,一副悲壯的模樣,“禦風大人,你這是什麼話?迪拜軍即使再如日中天,也隻是匪,是宵小,它就像一隻強壯的螻蟻一樣,再如何蹦躂,也隻是一隻螻蟻罷了。而我們,卻一個巨人。難道我們會任憑一隻螻蟻在我們的眼前不斷挑釁嗎?不!我們不能!隻要我們出軍,就會彈指一揮,將這個麻煩給去掉!而我們滿堂這麼多地精,居然為了這麼一個小事猶豫半晌,半天做不出一個決議,老臣真是感到很不理解!”
議事大廳的地精們,表情立即顯得很精彩。這老家夥,腦袋被驢踢了嗎??大難臨頭,緊要關頭,居然還在那大言不慚說什麼天軍,什麼螻蟻,什麼不理解!而且還當著這麼多臣子將相的麵,這不是揮舞著你那幹瘦的手臂,啪啪扇了禦風大人幾個巴掌嗎?老家夥,你要作死,可別趕死啊!
果然,禦風小宇宙爆發了。
他看向這名迂腐臣子的眼神,冰冷至極,殺意凜然,遠遠望去,這個老家夥仿佛被殺氣給吞噬了,隻有這個可憐的家夥才知道,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充斥著寒冷與殺意,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他的骨骼開始戰栗,他的鬆弛的皮膚開始顫抖,直到後來,他再也忍受不住,從喉管處,發出那驚天動地的駭人慘叫聲!
眾地精心頭一顫,均是駭然。
而從始至終,禦風都沒有停下來的打算,他絲毫沒有收斂,反而更加加速了對殺氣的催發,使得整個議事大廳都彌漫了他那強橫的殺意,而可憐的那個老家夥被這樣一絲一毫地緊逼著,偏偏又恰好處在他所能承受的極限,他的慘叫,如同殺豬一般,沒有停歇過。
而眾地精的後背,也是一陣發涼,那老家夥的叫聲被誇張地加成,直接刺入它們的聽覺係統內,“這禦風發飆起來,居然強悍如斯!他居然是如此的蠻橫,要當著城主的麵,當著所有地精的麵,獵殺一個臣子!”
“饒了我!救命啊,我錯了,禦風大人,放過我吧!我什麼都不說了,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這個可憐的老家夥居然開始求饒,配合他那驚恐莫名的慘叫,聽得眾地精一陣毛骨悚然。
而禦風卻絲毫不動容,冷冷道,“晚了!”
整個過程中,除了那老家夥的慘叫,議事大廳沒有任何聲音,就連艾爾貝斯都保持了沉默。而禦風,真的當著所有地精的麵,將這悲催的老家夥從聲嘶力竭一步步催化它的極限,將其折磨而死!
好狠戾的手段!
偏偏眾地精沒有任何一個敢於站出來說一句話,它們都明白,禦風是為了樹立它的絕對權威,它終於要開始了它的大動作,而那可憐的老家夥,隻是恰好被拉出來祭旗而已,顯然,這樣一個,遠遠不夠,這樣的時刻,誰去惹這個煞星,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做完這一切,禦風這才道,“所有軍隊,任何一個,都必須按兵不動,否則,下場,將會比它,還要慘烈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