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為夫養郡主還是可以的。”君悸涼溫潤的笑著然後拒絕,開玩笑,不拒絕要鬧哪樣?真叫郡主養自己不成?那他豈不是成吃軟飯的了?
不知道為什麼,說到吃軟飯,他就想起了蘇清辭的身影,頓時冷哼一聲,他才不要像廣平王世子一樣吃軟飯呢!
於是更加堅持,凰無涼染與他本沒什麼感情,隻想做好自己的分內事,既然他不同意,她也沒再勸什麼了,隻是那張銀票,長安郡主表示,你不要就扔了,本郡主也不想要。
君悸涼氣的臉都紅了,再看了一眼銀票的額度,一千兩,自然不是說扔就扔的,最後他還是把銀票塞回了懷裏。
看過胭脂水粉,凰無涼染又去布莊打算挑幾匹布。
君悸涼看到她去的布莊頓時又頭疼了,很好,那是京城最大的布莊錦繡坊,最大的不同可能在於,他們進胭脂坊的時候即便有人認出了他的身份,但過來引路的也不過是個小店員,錦繡坊則不同,一進去,掌櫃的竟然直接來了?
剛剛胭脂坊的人隻認識他卻不認識長安郡主,所以來的也不過是個普通店員,而這次的,應該是認識長安郡主的人吧?
“郡主,不知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那掌櫃看起來也是學過點禮儀的人,當然,他隻對長安郡主行了禮,對於君悸涼則是視而不見的,君悸涼有些心塞,你不能眼裏隻看得見郡主,我怎麼說也是世家的嫡子好不好啊喂!
還沒等君悸涼表露不滿,凰無涼染就開口,指著身邊的君悸涼介紹,“這是本郡主的郡馬,君家君二公子。”
“二公子好。”這下那掌櫃沒再說什麼,對君悸涼也行了一禮。
隻是行完禮後看君悸涼的眼神有些奇怪,君悸涼不想去深究什麼,直覺告訴他這掌櫃想的東西他並不想知道。
掌櫃的其實這想,昨天郡主剛跟君二公子成婚,今日居然都能出來買東西了,莫非是這君二公子不行?
昨夜第一次初嚐人事的君二公子完全不知道就因為他今天帶了媳婦兒出來的舉動已經被外頭的人認定了自己不行。
看著掌櫃行完禮,也覺得沒有再虧待了君悸涼後,凰無涼染就一心一意的去選料子了。
身為長安郡主又得聖寵,她看上的自然是好料子,這也讓君悸涼默默的心塞了一下,這樣的媳婦兒感覺自己完全養不起怎麼辦!
最後凰無涼染選了一塊暗紅色,一塊深紅色,一塊豔紅色,的衣料,最後看了看君悸涼,又選了個月牙白的。
她家夫君跟別的文人雅士一樣,就愛穿白的,沒辦法,誰讓她嫁了呢,總要遷就點。
君悸涼發現自個兒媳婦兒似乎特別喜歡紅色,但是一堆紅色中夾雜著一塊白色的是什麼意思?
心裏已經隱隱有了答案,嘴角漸漸有了笑意,他的衣服都是府裏裁的,他母親不會做衣服,所以他也就沒那個福利,現在算來,還是第一次有人專門要為他裁衣服呢這麼一想,君悸涼心情瞬間好多了,心情好了的結果就是君悸涼搶著要付錢……
這次凰無涼染沒有像上次一樣,任由君悸涼把錢付了,而是一把拿過錢,對著一臉懵逼的君悸涼說,“不用你的。”
君悸涼心裏不服,也看著凰無涼染認真道,“我是郡主的夫君,郡主不用我的又能用誰的?”
君悸涼離得很近,眼裏的認真完完整整的傳到了凰無涼染的心裏,隻是凰無涼染此時頗有些無奈擋開君悸涼的手,“在自己家的鋪子,付什麼錢。”
君悸涼一下子就愣住了,很快的,臉上就染上了一層薄紅,他沒想到這個鋪子會她的。
旁邊的掌櫃也是忍俊不禁的樣子,但是剛剛他卻一點都沒有要跟君二公子透露這家店是郡主家的這件事,但他也沒想到,君二公子竟然真的不知道這事兒,莫非真是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公子哥兒?
掌櫃的疑惑看向凰無涼染身邊的丫鬟,丫鬟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麼,點了點頭。
……掌櫃的表示這種男子,到底禁不禁得住他家郡主折騰啊……
君悸涼剛丟了臉,又見旁邊掌櫃的一直忍著笑,他本也不是什麼像蘇清辭一樣不要臉的人,此時還能強裝淡定什麼都沒發生過似得把銀票拿回來,他自己都佩服自己了。
再看過去,凰無涼染仿佛輕笑了一聲,又仿佛沒有,君悸涼垂眸,他覺得自己是出了幻覺,這樣冷清冷心的姑娘,又怎麼會笑呢。
凰無涼染不是沒有笑過,隻是笑意不達眼底,讓人看見了反而不覺得她是在笑。
正要走,卻見從外麵走進來一個人,正是她的新晉小姑子君淺若。
君淺若對於凰無涼染沒有很深的好感,甚至覺得她與自己的哥哥很不配,這些凰無涼染都知道,凰無祁然曾經跟她說過,她也自己也能查到,別人不喜歡她,她自然也不會熱臉去貼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