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瑞伸出胳膊,一把摟住陶筠雅細致光滑的脖頸。他將小小的腦袋依偎在陶筠雅的胸前,小聲嘟囔道,“姐姐,中午爹爹他就要回來了。你不是說,到時候要給祖母一份驚喜嗎?”
陶筠雅聽聞,隻朝著懷中的小人兒微微一笑。
陶瑞見陶筠雅不作回答,索性便眯起雙眼,小心翼翼地依偎在陶筠雅懷中,汲取著女孩肌膚間所散發的縷縷清香。這一刻,令小家夥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安。
夏侯承安一臉呆滯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嘴中發出了一絲幾不可聞的低喃,“母妃……”
還未等陶筠雅發覺,夏侯承安便已默默無聲地離開了忘月居。
片刻後,陶瑞睜開眼,迷蒙地朝著陶筠雅問道,“姐姐,剛剛站在你身邊的那個笨哥哥,他怎麼走了?”
陶筠雅輕笑道,“小瑞難道不打算問問姐姐,剛剛那個人是誰嗎?”
陶瑞扁著一張小嘴,慢吞吞地說道,“剛才那個人那麼笨,我跟他也沒什麼關係,為何還要知道他是誰?小瑞才不會那麼無聊呢!”
陶筠雅調笑道,“沒想到,我們小瑞也有這麼乖的時候。姐姐現在就去小廚房做卷煎餅給你吃,好不好?”
陶瑞聽後,興奮地拍手道,“嗯!我就知道,姐姐對小瑞最好了。”
陶筠雅見陶瑞手舞足蹈,遂又一臉正經地說道,“你也別高興得太早。這次的卷煎餅,姐姐可不止做給你一個人吃。待會兒爹爹他回來後,我要是發現你多吃了,有你好受的!”
陶瑞見狀,趕忙說道,“好啦,我知道了!”過了一會,小家夥又張嘴說道,“難道,這就是姐姐要給祖母的驚喜?”
“好啦,你就別再瞎猜了!”陶筠雅走到小廚房門口,將懷中的陶瑞輕輕放下,柔聲道,“姐姐估計要在這裏呆很久,你先自己出去玩會兒,好嗎?”
陶瑞可憐巴巴的朝著陶筠雅眨眼道,“哦。”
靜逸閣
柳姨娘在這府裏,少說也呆了半個多月。可在陶府裏的日子,卻是和自己想象中的大有差別:府裏的丫鬟婆子,個個捧高踩低不說。單是這靜逸閣裏的家具飾物,都還比不上自己在京郊的別院。
陶知行和薑氏,起先還信誓旦旦的保證說,絕不會虧待自己。可結果呢?她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兒子,轉眼便被老太太記到了雲氏名下。自己的兒子才五歲,便和忘月居的那個小賤人同吃同住。憑什麼?
陶瓷在一旁小聲說道,“娘親,爹爹他好久都沒來看小瓷了!”
“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往後在這丞相府裏,你得叫我姨娘。雲氏是你嫡母,你該管她叫母親才是!”柳如煙看到自己這個從小便加以培養,卻依舊不成氣候的女兒,心口便覺得一陣窩火。
陶瓷斷斷續續地說道,“可是、可是小瓷不想認別人做母親……”言罷,大顆的淚珠便順著眼角落了下來。
“你現在哭哭啼啼的給誰看!有本事,就到你父親祖母麵前去哭。我看他們會不會理睬你!”
柳如煙見女兒別的本事沒學會,可這一遇到難事便哭哭啼啼的性子,平日裏倒是跟著自己學了七八成。她也不動腦子想想,一個瘦小幹癟的小女孩在人前哭能起到什麼作用?更何況是對著一貫使這招自己,愚蠢!
陶瓷立馬擦幹眼淚,伸出小手,扯了扯柳姨娘的衣袖。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小瓷以後,一定好好聽您的話。姨娘,你別再生氣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