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平與華蘊儀此時恰好從宴會廳出來,慕新華看到他們主動上前伸出手,極為熱情地拉著孟清平緊握一把來了個擁抱,仿佛是見到了失散多年的老友。
慕嘯則笑著把禮物遞到雷雲謠手上,朝她和孟謹行同時著祝福的話,伴娘劉愛嬌立刻接過雷雲謠手上的禮物放到一旁的簽到桌上。
雙方父母陪著慕家人進入宴會廳後,雷雲謠靠在孟謹行邊上,聲地:“今結婚啊,心裏再不願意見他們,也拿出點笑容來嘛!”
孟謹行轉頭朝她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
他曾要求不請慕家人,但雷衛紅輪不到他作主。
婚禮的客人除了夏明翰、章廣生等少數長豐縣委班子領導,其餘均是廳級以上幹部和他們的家屬,對於孟謹行夫妻來,等於在招待滿場的領導。
於是,這場喜酒成了孟謹行有史以來喝得最多的一場酒,每個客人與他喝的幾乎都是滿杯,並且這些人的級別放在那裏,從燕京趕來給他當伴郎的幾位同學也不好意思造次幫他。
即使有劉愛嬌母親的家傳醒酒湯,也架不住他敬十桌客人。敬完最後一名客人後,他強撐的意誌終於開始渙散,靠著幾個同學架著,才沒有當場倒在宴會廳,但整個人早沒了神誌。
而雷雲謠因為怕他喝壞身體,期間也幫他喝了不少,她又不喜歡醒酒湯的味道,完全靠自己支撐著喝,最後是雷衛紅看不過奪了她的杯子,她才被架著離開宴會廳去休息,劉愛嬌代替她上場喝了不少的酒。
客人都很盡興,苦了一對新人,先後被送進申城酒店送的蜜月套房,不醒人事地倒在床上。
早上八點,劉愛嬌忍著頭疼來敲門,想取了婚紗幫雷雲謠去還給婚紗店,手指還未叩在門上,就發現門是開著的。
“雲謠,孟主任,我可以進來嗎?”劉愛嬌站在門廊朝屋內喊,沒人應她。
她等了一會兒又喊了一聲還是沒人應,這才舉步走了進去。
爛醉的孟謹行應該是迷糊中聽到聲音,喉腔中發出含糊不清的音節,人在床上輕微翻動著,大半條被子滑到地下,露出他健碩的腹肌。
劉愛嬌的臉微微一紅,尋找雷雲謠的身影,“雲謠?雲謠?”
裏外都沒看到雷雲謠,劉愛嬌有點擔心,拔腿想去找人,走過床邊想了想又回來幫孟謹行撿起被子蓋上,剛想幫他掖實被角,手卻被他一把抓住,人失去重心倒在他身上。
迷糊不清的孟謹行拉著一雙滑膩溫暖的手,很自然地將倒在自己身上的嬌軀一個翻身壓在下麵,嘴唇和手同步開始下意識地遊移,耳畔模模糊糊出現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聲喊著“不要”。
他的記憶深處,雷雲謠在床上總是喜歡拒絕,然後被他征服,求饒,再征服,這樣的過程似乎是他們床上生活的一個不變程式。
今也不例外,他在她一再的拒絕中挺槍衝鋒,在她的求饒中發起最後的總攻,一切完成地如此自然貼切,使他無比心安地趴在她似乎海拔變高的山峰上,再度沉沉地睡去。
……
日上三竿,孟謹行終於醒過來,揉著太陽穴,看著淩亂的床單,搞不清自己到底是因為喝多了身體難受弄亂了臥床,還是酒醉之下依然不忘跟雷雲謠洞房?
想到雷雲謠,他意識到他的新娘並不在床上,於是下床赤著腳往衛生間去,同時不停地喊著雷雲謠的名字。
他在屋子裏轉了一圈也沒看到雷雲謠,人終於清醒不少,正想往外找,一臉蒼白的雷雲謠穿著滿是汙漬的婚紗從外麵走了進來。
孟謹行看看自己隻穿著內褲的身體,再看雷雲謠雖然髒亂但穿著整齊的婚紗,很是不解地問:“你昨晚不是睡這兒的?”
雷雲謠走過他身邊,站在床邊開始脫婚紗,“半夜覺得難受想起來吐,結果走到外麵去了,迷迷糊糊在開水間吐了一地,睡了大半夜。”
孟謹行心頭一緊,過去心疼地抱住她,“對不起,竟然給了你這樣一個亂七八糟的新婚之夜!”
“你也不想的。”她輕輕掙脫他,繼續脫婚紗。
“我幫你。”孟謹行抬起手幫她把拉鏈拉到底,看到她光滑的背部,不由自主低頭去親吻,她卻狠狠地打了一個激靈,他笑問,“怎麼這反應?”
“有點冷。”她轉身看著他,“你還是快去洗個澡整整幹淨,我們還要去還婚紗。”
她低頭看著婚紗,略蹙著眉道:“時間超了,還弄成這樣,有得搞了。”
“賠點錢就是了。”孟謹行著又低頭在她額上親了一下,“一起洗好不好?”
雷雲謠抬起頭搖了搖:“你先洗吧,我看看能不能處理掉點,待會和婚紗店也好話。”
孟謹行看她執著,便由著她,自己進了衛生間,很快洗幹淨了出來,換雷雲謠進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