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謹行的黨校同學全都被安排住進了下灣馬酒店,示範區籌建辦於當晚十點還在二樓西餐廳辦了一個自助式的接風酒會,令旅途勞頓大半的同學們個個都大呼考慮周到.
眼看示範區四套班子的成員全部到場殷勤作陪,對孟謹行周圍頭兒長、頭兒短地叫著,一幫同學都暗暗佩服孟謹行馭下有術。
餘敏站在孟謹行身邊笑道“看來你挺有威信啊!”
“還行吧。”孟謹行朝她眨眨眼,然後與走到自己麵前的包龍交談起來。
詹福生雖然一直周旋在客人身邊,眼睛卻沒有停止追尋孟謹行和包龍的舉動,酒會結束的時候,他已經下了決心。
待賓客散盡,他去了孟謹行的房間,卻發現徐暘等人早已捷足先登,隻好焦躁地在走廊裏來回走動,等待其他人一個個談完。
劉愛寶是除詹福生外,最後一個向孟謹行彙報工作的。
孟謹行與她聊完工作後,猶豫著了雷雲謠想讓劉愛嬌去燕京的打算,“……我想不好怎麼跟愛嬌開口。畢竟她也正懷著身孕,讓她幫我去照看雲謠,有點不過去……”
“頭兒,你別犯難。起來,我覺得是你們在幫愛嬌!”劉愛寶道,“我們一家正愁呢,她這麼倔地非把孩子生下來,以後還怎麼嫁人?去了燕京和雲謠作伴,好歹沒人知道她是單親媽媽。要是能在那邊呆下去,也省得被人指指點點地活著了。”
“那這事兒就拜托你了!”孟謹行道,“讓你老媽兒放心,我們會請保姆負責她倆的起居,愛嬌過去純粹是跟雲謠作個伴,不用幹什麼活。”
劉愛寶嘿嘿笑起來,“頭兒,你這就不懂了!女人懷孕除了頭三個月最好靜養,四個月開始啊,倒是應該適當活動,做點力所能及的家務,有利於足月生產。”
“真的?”孟謹行還真沒這個知識。
“當然啦。”劉愛寶道,“咱們鄉下女人生產前一刻在地裏幹活的都不在少數,遠不像城裏女人那般精貴,一懷上孩子就像女皇似地被全家老供起來,不得碰不得,難怪順產的少,剖腹產的多。”
孟謹行被她得臉上燥燥的。
劉愛寶完了,也意識到雷雲謠就是城裏人,孟謹行緊張的表現不就是她剛剛的那回事嘛?她立即也有點不好意思,“頭兒,我不是你,你別往心裏去啊!”
“我知道,我知道。”孟謹行的頭點得像的搗蒜。
“那你休息吧,我走了。”劉愛寶著就拉門要走。
“等等。”孟謹行喊住她,“愛寶姐,如果老詹還在外麵,你就跟他我累了,有什麼事明再。”
劉愛寶答應著出門,果真看到詹福生一下跑了過來,她順手就把門帶上了,衝詹福生了孟謹行的指示,扔下一臉失望僵在那裏的詹福生快步走了。
詹福生蔫蔫地往外走,到了電梯口又折回來,他沒時間拖,還是守著孟謹行的房門比較靠譜。
房內的孟謹行在與嶽父葛雲狀通電話,葛雲狀在電話裏很不客氣地批評他,“……與eg的談判既然發生那麼大的變化,你為什麼不及時向我彙報?”
孟謹行一頭霧水,“包括會議前一,以及談判一結束我都打了您的電話,但連續兩胡秘您整都有會,讓我晚點打給您。晚上打過去您卻關機了,家裏電話又一直占線,我便給您發了幾條短信,您還回了我‘知道’倆字呐。”
“胡!”葛雲狀極為生氣地,“我什麼時候接到短信回你了?謹行啊,你考慮問題不周全能夠原諒,但胡編亂造就是品質問題了。”
孟謹行一口痰堵在胸口難受得可以,“爸,我的手機裏保存著您的回信。如果您不信,等我回申城,您自己檢查。”
葛雲狀立即沉默了,沉吟許久才不確定地問:“你真收到短信了?”
“這事兒造不了假,您其實不用查看我的手機,直接找移動公司也能調取記錄。”孟謹行鬱悶無比的同時,對此事生出不的疑惑,“那除了胡秘,您還把手機交給誰啦?”
“行啦,這事兒再吧。”葛雲狀打住這個話題不願意再深入,“我聽,是你反對創跟eg的合作?”
“不是我反對。”孟謹行道,“會前,羅書記曾把我召去,希望我先見見創的劉董,然後再確定在會上的發言方向……”
他詳細彙報了和羅民、劉飛揚見麵的談話內容,“……所以,會上我給出了這樣的建議,並沒有把路給堵死,萬一eg方麵對申城的招商政策感興趣,我們還是有機會與他們進一步接觸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