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子的高聲尖銳,並且可以非常悠揚悠長,讓人們一樣陷入蕩氣回腸的音色中。
此時,包廂裏的笛聲,傳出到了包廂外麵,隻要聽到笛聲的人,都無法控製地展現出驚豔的神色來。
“這是什麼曲子?感覺很熟悉!”
“不覺得和剛剛台上那兩人唱的曲子很像嗎?”
人們的紛紛議論聲,同樣吸引住了走下舞台的莫耶娃和安迪。
安迪悄無聲息地暗自調整自己的氣息,她的額頭冒出了一層密汗。同樣的,莫耶娃比她好不了多少。唱低音和唱高音其實是一樣費力的。當歌手需要消耗的力氣和舞者幾乎一樣。
兩人對看一眼來不及說句話的時候,同時聽見了傳入她們耳朵裏的笛聲。
天,這個笛聲?!
莫耶娃的眼神裏先變了顏色,無不表示出驚訝:“誰在吹我們唱的曲子?”
能聽出她們剛才哼唱的是天鵝湖舞曲的人,不用說一定是行內的資深行家,最少功力與她們平齊。
安迪一怔,腦海裏不由自主閃現過她之前在舞台上時看到的那個剛踏入飯館門口的女孩。一種直覺告訴她,這個女孩很不一般。
“你知道什麼嗎?”莫耶娃對向安迪問,因為安迪眼下的表情似乎知道些什麼。
安迪搖搖頭:“我不知道。我連你都不知道是誰。”
莫耶娃笑了起來:“有人之前告訴我說這裏高手如林。看來是真的。介紹我來這裏的人太好了。你的歌聲是我聽過的,最有力量與我抗衡的。而現在這個笛子的聲音,怎麼聽都好像也不遜色。”
“你中文說的真好。”
“我媽媽是你們國家的人。”
原來是這樣。安迪想。同時,和莫耶娃一樣在聽那笛聲聽著聽著臉色更加嚴峻了起來。
那笛聲不僅吹出了她們舞台上的奧秘,而且更可怕的是,它在用另一種方式帶動了觀眾們的情緒。
沒有人能這樣隨性地把充滿幽情的天鵝湖舞曲突然表現成如此歡快。
莫耶娃雙手攤開露出一種驚歎似的感慨:“我的天。俄羅斯交響樂團最隨性的指揮都無法演奏出這樣的曲調。”
歡笑聲,從觀眾席中發出來,一陣又一陣的。每個人都不由自主地被笛子吹出來的歡悅所帶動。
有人拿起了筷子,敲在了茶杯口上配合笛子的聲音。
莫耶娃和安迪兩人神色早已驟變:這個吹笛子的究竟是誰?
然而,在人們追尋著笛子的聲音想探究其背後的秘密時,笛聲消失了。人們紛紛露出了失望和焦灼的神情。
潘耀城推著餐車走進了包廂,笑道:“菜都好了,等急了吧。要不要來兩杯酒。”
“她唱歌不能喝酒。”
“他的手受傷了不能喝酒。”
李薇薇和喬大爺異口同聲。
張廣悅和潘耀城都一愣。緊接,這兩人大聲笑了起來。
李薇薇想要鑽到桌子底下去了。
喬峰咳了一聲表示警告。那笑得瘋顛了的兩個家夥才都止住了陣陣笑聲。
菜端上桌子後,早已餓到饑腸轆轆的三個人拿起筷子沒有客氣。
潘耀城拿著李薇薇放在桌上的笛子放在掌心裏把玩著。看食客們吃得這麼開心大口大口地吃,他這個做廚師的最高興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