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通知她來的。好歹是她兒媳婦和孫子。”喬爺爺實事求是地告訴孫女。
喬鈺站在了喬爺爺背後,望著白落梅的眼睛,落到白落梅的胸口處。三個月前一顆子彈進入了那裏,最終還是她未婚夫段啟給這個女人做的手術,第一時間把子彈取了出來。不幸中的大幸是,這個傷除了留疤,沒有給白落梅落下太大的後遺症。
但是,傷痕是有的,在裏麵,子彈那會兒終究是傷害到了白落梅的氣管和肺,使得她現在說話的力氣沒有以前那麼的高聲洪亮趾高氣揚。
喬鈺回想著這些,想著那個時候著這個女人在監護病房的時候,自己出於愧疚守在這個女人身邊一個星期。後來,白落梅轉危為安,她沒有再過去見白落梅了。
對此,她哥,她爺爺,其他人,均沒有對她做出任何要求。
當然,她並不知道,這是白落梅自己對其他人做出的要求,希望不要有任何人因此去責備她女兒,不要去給喬鈺施加壓力。
白落梅一步步,朝喬爺爺走過去,同樣是朝女兒的方向走過去。
喬爺爺對待白落梅的口氣十分和氣地問:“你的傷怎麼樣了?”
“上次你不是剛打電話問過,爸,早就好得七七八八了。其它的,醫生說,等裏麵身體的機能自己恢複調節過來。”白落梅說。
喬鈺訝異地聽著她喊自己爺爺“爸”。
喬爺爺轉頭看看孫女:“她把你爸的東西都還回來了。”
“我知道。”喬鈺說,“那是我從她那裏偷拿回來的。不過那本來都是我們家的東西,她不該私自占有。”
“是,她都承認她錯了。”
“她真的承認她錯了嗎?”喬鈺之所以後來並沒認這個母親,主要是覺得白落梅之前做的事情都太壞了,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誰知道白落梅是不是真的能改正。
白落梅對於女兒的這個反應是無話可說的。說真,要不是那時候自己見女兒危險直接跑了出去甚至挨了一槍差點沒命,她完全都沒有意想到原來自己是這麼的愛自己的孩子。
“她現在要改,為什麼改?之前一直都不願意改。”喬鈺發出一連串質疑。
喬爺爺對孫女這個強脾氣認栽道:“像你哥,也像你爸。總歸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爺爺,你別被她騙了。她說不出個所以然,雖然我知道,我欠了她的人情算是一輩子了,誰讓我沒有的選擇,當時被她救了條命。”
“沒有。”白落梅突然插入了話,“你沒有欠我,你是我女兒,我為了你付出性命都是應該的。因為我愛你,喬鈺。”
那一刻,時間似乎都靜止了。母女兩雙眼睛互相凝視著觀察著。
喬鈺最終轉過臉,擰緊了雙眉。
“我不會勉強你和你哥叫回我媽的。”白落梅道。
“行了。”喬爺爺打和場,對白落梅招招手,“先進去看看你兒媳婦的情況。”
“嗯。爸。”白落梅應著,拉著自己老公的手,跟在喬爺爺後麵去病房。
喬鈺回頭看到爺爺和她遠去的背影,輕輕跺了跺腳,遲疑了一陣再跟了上去,始終心裏是很擔心惦記著李薇薇的情況。
來到病房門口,由於段啟之前剛到,帶來了自己單位的一個專家,現在這專家和這醫院裏的產科醫生一起,對產婦進行一個會診。家屬因此都站到了門外等待。
每個人的心情不由的焦灼和不安。新生命的誕生,顯然不是一件很簡單很輕而易舉的事情。
在經曆了很漫長的等待後,醫生出來了。專家的意見是和這裏的產科醫生不太一致的。專家建議是剖腹產。但是李薇薇本人不太願意。
“孩子的爸呢?”專家問,既然產婦自己本人意見不太一致,醫生想和家屬談談,特別是作為產婦和孩子最重要多家屬孩子的爸。
段啟隻好告訴專家:“他在部隊,這樣,等會兒我讓你和他通電話。”
“也需要由他去勸說自己的老婆。”
走廊裏的家屬聽著這些情況同樣是一團懵的,在於之前這裏的醫生告訴他們時,還說產婦可以繼續待產自己生的。
喬爺爺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想著這回無論如何要讓孫子回來了。
可是,喬大爺不是不想回來,他現在在國外,趕回來也需要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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