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咻!”
從兩人的方形令牌之中分別射出了一道光芒,光芒於當空相撞,扭曲糾結之中形成了兩道印訣,分別虛懸於兩人頭頂。
這也是地榜強者擁有的一項特殊待遇,他們若是再想進行奪意死戰,不需要前往血戰台。隻要通過遺跡之塔放的令牌,激其中能量,自然可以形成“奪意印”!
其中一方若是身死,他的武道真意能量同樣會有部分流入對手體內,成為對手攀登更高武道之途的墊腳石。
“嘿!原本隻想三招將你打廢,你不知死活竟敢啟動奪意死戰,那可就怨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眼看奪意印形成,相柳隨風心中大定,再也不掩飾一身殺意。濃烈的黑芒從他體內浮現,滾滾湧動之間於身周形成了呼嘯旋轉的旋風,“接我一招,真毒旋風!”
濃烈的腥臭味撲麵而來,眨眼間籠罩了千丈方圓,那氣息聞上一口都叫人頭暈眼花。
“該死的臭蟲,就會放些臭屁來熏人。”遠遠的,袁平早已遮上了鼻子。
相柳隨風此時就像是一隻黑色的陀螺,完全看不到裏麵的身影。他身軀快旋轉,地麵一片片岩石被炸裂,卷入了旋風之中,很快被絞成了碎末。
“叮咚。”
麵對這般滔聲勢,楊烈拈出了一方元石,輕輕地彈了出去,鼓掌道,“這雜耍不錯,賞!”
那表情,那語氣赫然就是在觀看一幕猴戲,哪裏像是在與人生死激戰?
相柳隨風被他氣得一張臉赤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脖頸處青筋暴起:“你給我去死!”
刹時,那些碎末迸射如劍,夾雜著強烈的毒氣,排山倒海般撲向了楊烈,恍似一道通海浪將他給吞沒了進去!
“嗤嗤嗤!”
遠隔數十丈,地麵竟然已經被腐蝕下去深深一層。待得那碎石流轟炸而至時,更是被炸得爆開。
“相柳隨風的實力越強大了,看他的實力在真玄境六重強者中應該是‘頂級’之列了吧?”
“那子真是嘴欠,明明實力不如人,偏偏要去挑釁,這種作死的性格真是叫人無語。”
“他的結局早已定下了,不過是早死還是晚死罷了。”
一道汽笛長鳴般的聲音響起,終於,黑色旋風緩緩消散而去,地麵出現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坑洞,其麵積足足覆蓋了數十丈。
別楊烈,哪怕就是一座山丘也能被埋進去!
相柳隨風眼神凝重地朝坑洞望去。盡管對自身戰力有著絕對自信,但是楊烈展露出來的種種奇異之處,讓得他不敢輕忽大意。
坑洞中還有殘留的毒氣嫋嫋升起,恍如炊煙,而洞中沒有一點生命跡象——
那玄袍少年,死了沒有?
“快看上麵!”忽地,一名海族武者驚呼。
循聲望去,數十丈高空一道身影靜靜懸浮,他好整以暇地雙手抱胸,眼神揶揄地朝下方看來。
毫無疑問,正是楊烈!
不知何時他竟然早已挪移到了半空之中,一道輕笑聲響起:“這洞挖得不錯,再賞。”
叮咚,又是一枚元石丟了出來。
相柳隨風被這等輕視刺激得幾欲狂,啊地一聲狂嘯:“兒,你敢這樣侮辱我!我要將你毒成一灘肉泥!”
“呼!呼!”
一條寬約丈許的黑色石流從其右手甩出,猶如鎖鏈般呼嘯舞動,抽打得虛空出了淩厲的嘯音。所經之處,連空間都似要被消融,出現了些許氤氳之狀。
然而,楊烈的身形忽隱忽現,往往一記踏步就是數十丈遠。攻擊尚未臨近,他就已徹底消失,出現在另外一處——
一刹幻身!
伴隨著修為提升,那得自青甲老者的一刹石妙用更多地被開出來,楊烈施展起身法詭異莫測,度更為彪悍。
“你們人族隻會逃命嗎?”
連連施展殺招,卻連楊烈的一根毛都沒能碰到,相柳隨風氣得眼角都要崩裂。更為可氣的是,針對他的攻擊,那玄袍兒還不時做出點評,看到嗨時隨手就是一方元石丟了下來。
“真是笑話,你連爺的影子都追不上,難道還要爺停下來等你不成?你們海族都是屬烏龜的嗎,就不會爬快點?”楊烈毫不客氣地嘲笑。
相柳隨風知道單憑度是決計不可能追上楊烈了,終於,他下了狠心:“原本還不想這麼早動用這一招,既然你這般囂張,那就怨不得我了!神命——”
“八角刺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