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悲傷氣氛一掃而光,但葉寒知道,葉鴻德隻是將悲傷藏在了心裏。
“但我一走就是十三年,這十三年來,都沒怎麼陪爺爺您。”葉寒帶著歉意的說道。
“哈哈哈哈。”葉鴻德哈哈大笑,用力的拍了拍葉寒的肩膀,“這有什麼的,我孫子這麼有出息,十幾年沒見又怎麼樣,我們現在不還是在一起聊天麼,別想太多了。”
葉寒被葉鴻德拍的齜牙咧嘴,那個疼啊,但又不敢出聲,隻好笑著回應。
“走,我們去見楚文華那家夥最後一麵,他欠我太多了,以為兩瓶酒就能收買我,嘿嘿,看到了下麵我怎麼教訓他。”葉鴻德站起身,笑著說道。
雖然笑著,但眼淚還是從眼裏流了出來,這可能是葉鴻德這輩子,流淚最多的一天了。
葉寒點了點頭,扶著葉鴻德的手臂,一步一步的走回醫院。
病房門外,眾人還是站在原地,而楚飛還趴在自己爺爺懷裏哭著。
“父親,您還好嗎?”看到葉寒扶著葉鴻德走回來,葉天連忙迎上去說道。
葉鴻德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在葉寒的攙扶下走進了病房。
“楚飛,好了,我知道你舍不得你爺爺,但,每個人都要麵對現實,你就讓楚爺爺,安心的走吧。”葉寒對著楚飛說道。
“是,師傅。”楚飛含著淚,站起身,對著楚文華敬了一個不標準的軍禮。
“兄弟,走好。”葉鴻德輕輕的推開葉寒,然後對著楚文華再敬了一個軍禮。
葉寒也跟著敬禮。
放下手,葉鴻德對著葉寒說道:“能夠得到你這華夏軍人驕傲的龍牙隊長的敬禮,楚文華這家夥估計笑的嘴都合不上吧。”
“爺爺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不再是龍牙的隊長了。”葉寒無奈的說道。
“你叫楚飛是吧。”葉鴻德看了看楚飛,說道。
楚飛點了點頭,“是的。”
“你爺爺跟我說了,你拜了小寒為師對吧,他還說你很想當兵。”葉鴻德打量了一下楚飛,“嗯,你這身板不錯,有你爺爺當年的風範。”
“你是文華他唯一的後代,我們一定會盡全力來培養你,你先跟著小寒他學習,到時候你想參軍的話,我們再安排。”葉鴻德說道。
“首長,謝謝您。”楚飛跟著楚文華這樣叫葉鴻德。
“嗬嗬,你怎麼也叫我首長呢。”葉鴻德被楚飛給逗樂了。
“好了。”葉鴻德看了看早已西去的楚文華,“我們該送他走了,就讓他穿著軍裝走吧。”
病房裏頓時又籠罩了哀傷的氣氛,楚飛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而葉鴻德也是擦了擦眼睛。
葉寒歎著氣,輕輕的拍了拍楚飛的肩膀。
生離死別,是每個人都會經曆的事情,有時間,我們應該多關心一下自己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