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老牌的金丹修士,紅嵐很輕易的就解開了安羽然留下的儲物袋,神識一掃,裏麵的物品就已經全部了然。
他大袖一甩,儲物袋沒了蹤影,手上隻剩下一本泛黃的書冊。
“這個就是你家那本‘玄天寶錄’吧?就為了這麼一本大街貨色,安羽然竟然滅了你全家,可見此人心腸之狠毒,如今死在了元嬰真人手下,卻是抬舉了他。”
金丹修士的神識何等強大,就在片刻之間,紅嵐已經將這本書的內容了解的一清二楚。所謂的寶錄,不過就是一些仙元大陸上草植和礦物的辨識之法,隻不過相對博雜一些,雖然普通修士要認清裏麵所載,需要耗費一些時間去整理、收集,但這本書本身的價值,在金丹修士看來,還沒超出街貨的範疇。
鳴人看著紅嵐這麼輕易的就將‘玄天寶錄’拿了出來,他輕輕搖了搖頭。很明顯的,這本引發血案的書冊沒什麼太大的價值,不然就算眾目睽睽之下,金丹修士也不會吐出來,那儲物袋就是很好的例子,當然裏麵的東西應該更珍貴些。
他扭頭再看小春子,此時已經成了癡呆狀態。
從這段時間的接觸觀察,獨臂的小夥子是個冷靜心細之人,此刻也許是因為大仇得報,多年臥薪嚐膽的目標實現,內心的狂喜和茫然交替,形成了現在這種表情。
“死了?死了!”,小春子漸漸有了反應,他呢喃著,瘦小的身子都忍不住的輕輕顫抖起來。
“啊!~~~~~~~”,一聲稚嫩的大吼聲響起,隨後他雙膝跪地仰天大喊:“爺爺奶奶、父親母親,你們看到了嗎?安羽然這個狗賊伏誅了,雖然不是孫兒親手所殺,但仇人已死,你們能夠安息了!”
鳴人歎了口氣,像他這種情況在仙元大陸比比皆是,哪怕是些蠅頭小利,也是引得修士勾心鬥角,殺戮連連。在長生這個誘惑麵前,誰不想走的更遠?利益,就是修者心中永恒的惡魔,它不可驅逐,無法戰勝。古往今來,無論你的修為有多麼高深,一樣躺在了它的腳下,被奴役著,驅使著。
他走過去,輕輕的拍了拍小春子肩膀,說道:“小兄弟,既然大仇已報,以後好好的活著吧。”
“哼!他能不能活下去這可不好說!”,紅嵐一抬手,將那本寶錄扔給了小春子,繼續說道:“敢在在玄天城行凶,你小子膽子不小!難道本派執法隊全是擺設?念在本長老意外找回了失物,可以不立刻取了你的性命,待到查清傷亡人數再做定奪。”
“來呀,將此子帶走,關進本城修牢。”
“是!”,立刻有一名執法修士閃了出來,微微一抬手,一條黑色繩索猶如毒蛇一般將小春子捆成了粽子。
鳴人一眯眼,好東西啊!就這普通的繩索,也是貨真價實的下品靈器。媽的!還是大門派有底蘊啊,財大氣粗!要知道普通的一件下品靈器,在店裏出售怕是最低要百十塊靈石的。雖然自己看不上這幾個小錢,但誰閑自己靈石多呢?看來還是趕緊穩定下來,多賺點靈石,過點逍遙安逸的小日子吧。
“好了,這裏的事情也差不多了,你們幾個跟我回門裏吧。”,紅嵐向著王聰招招手。
“就不打擾師叔了,師傅已經傳訊叫我等速回。”
“恩,有什麼需要盡管和師叔講,都是自己人。”,紅嵐說完瞥了一眼鳴人,目光在他的雙手一閃而過。
鳴人聳了聳肩,雙手一攤,一副無公害的樣子。
“這也是自己人,嗬嗬!”,王明上前搭著鳴人的肩膀,帶著欠揍的笑臉說道:“這小子是要加入咱們玄明的。”
“恩。”,紅嵐點點頭,“有時間過來看師叔吧。”,老頭話音一落,平地靈力激蕩,這位玄明的金丹長老踏空而去。
“咱們去傳送陣吧。”,遇上了這種事,本來逛街的心情也沒有了。來時六個人,剛剛那位師妹還在耳邊吵鬧,此時卻以魂飛冥冥。都說修士是逆水行舟與天爭壽,可最終成就不死的能有幾人呢?修士們各展其能的上下求索,可絕大部分還是倒在了半途之中,其實最可怕的不是天災,是人禍!甩了甩頭,把這叫不出名字的師妹拋在腦後,王聰當先向著城中心走去。
伴隨著傳送陣的光芒黯淡,鳴人原地活動著身子,以消除不適之感。等到耳邊傳來低級修士給王氏兄弟行禮,他這才抬眼觀察起周圍的情況。
這次半柱香的傳送時間讓他們一行人直接就來到了玄門派的山腳下。眼前有一小片建築群,沒有那種高門亮瓦,卻也打掃的幹淨異常。可能是由於門派招收新弟子的原因,此時人來人往非常熱鬧。其間修士和普通百姓參雜其中,相互攀著交情,拉著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