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走進房間的時候,看見李政君坐在椅子上,雙眼發直呆呆的不知想著什麼。
“小姐,小姐,小姐!”冬雪連喊她三聲,但是她恍若未聞。
冬雪心中疑惑,想道:“看她滿身血汙的樣子,莫非是給歹徒......”她不敢再想下去,連忙走上前輕輕搖了搖李政君的肩膀,關切地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呀?!”李政君像是從夢中驚醒過來一樣,轉頭望向冬雪,良久才緩緩說道:“冬雪,幸好我藏起來了,但是剛才這裏打鬥太激烈,可把我嚇壞了。”
冬雪鬆了一口氣,說道:“小姐,剛才奴婢喚你那麼久都不應,奴婢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
李政君笑笑,說道:“如果不是你夠機警,我們就慘了。”說完,讚賞地看著冬雪。
冬雪作為奴婢,哪裏被人這麼讚美過,不由又是開心又是羞赧地說道:“保護小姐是我們做奴才的職責,還望小姐在王爺麵前多多美言。”
李政君含笑點點頭。
這時,冬雪像突然想起什麼,說道:“小姐,奴婢去打些熱水讓你沐浴一下。”說完,步子歡快地走了出去。
很快,冬雪端了熱水和浴巾等物走了進來,恭敬地對李政君說道:“小姐,請更衣沐浴。”
李政君在冬雪的服侍下沐浴完後,對冬雪說道:“你也累了,去休息一下吧,有事我喚你。”
冬雪收拾了物什,走了出去,並輕輕關上房門。
這時,李政君走到塌上,盤腿坐在塌上,按記憶中《掣天寶鑒》第一層的內功心法練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原本一直毫無動靜的丹田處竟然有一股強大的熱流湧動,接著在體內各處經脈胡衝亂撞,不受控製。
“卟”的一聲,李政君不由張口,吐出一口血來。
走火入魔?
李政君看著那一灘鮮血,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用無上心法時不能使用內力了,想來自己是因為練《掣天寶鑒》走火入魔了。但是,為什麼自己對血液有一種深深的吸食欲望?
李政君想起自己剛才吸食鮮血的沉醉模樣,不由打了一個冷顫,心中想道:“天呀!莫非我被人囚禁在暗室的時候,就是天天隻讓我吸食血液維持生命?所以我吸食久了就對血液產生了依賴,但是,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義父知不知道練《掣天寶鑒》的危險?”
一連串的疑問讓李政君感覺迷霧重重,她重重歎口氣,想道:“如今我走火入魔了,隻是失去內功而已,大不了重新練過,但是,吸食血液這件事一定不能讓人知道,希望我剛才隻是一時發作吧。”這樣想著,心中憂慮重重,重新躺在塌上,輾轉反側,一整晚都不能入睡。
迷迷朦朦中,李政君聽見冬雪在拍門,喊道:“小姐,小姐!”
李政君一骨碌坐了起來,說道:“進來吧。”
冬雪走進來後,笑著說道:“小姐,王爺邀請你一齊用膳!”她的目光觸及錦被上的血跡,不由掩嘴驚呼,急急問道:“小姐,你吐血了?”
李政君若無其事地說道:“不是,是昨天歹徒留下的血跡,昨晚我們都沒有看見,你幫我換過一床錦被吧。”
冬雪暗罵自己大驚小怪,連忙笑著說道:“那先讓奴婢幫小姐梳洗吧。”
李政君在冬雪協助下穿上一襲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低垂鬢發斜插鑲嵌珍珠碧玉簪子。
冬雪雙眼一亮,由衷說道:“小姐,你比王妃還美。”
李政君一怔,看了看銅鏡裏自己出水芙蓉般的容貌,想了想,說道:“冬雪,你重新拿過素一點的衣裳給我吧。”
冬雪疑惑地說道:“為什麼呢?小姐這樣穿就非常好了呀。”
李政君也不解釋,說道:“你按我說的做吧。”
冬雪隻好轉身出去。
過了一會兒,冬雪重新拿了一襲月白色煙籠梅花百水裙進來,重新幫李政君換上。李政君把頭上精美絕倫的珍珠碧玉簪子摘下,隻是斜插了一支簡潔的白玉釵。
這時再看,果然少了幾分嬌豔之色,多了幾分飄逸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