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傾城避開文宣王灼熱的目光,嫋嫋婷婷地站了起來。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伸手摘了一朵桃花在手裏把玩。
文宣王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心中泛起一絲絲的疑惑。
李傾城沉吟半晌,回眸一笑,萬般風情繞眉梢,說道:“王爺,奴家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文宣王的濃眉蹙起,沉聲問道。
李傾城注視著文宣王,嘴角含笑問道:“王爺你可有品嚐過愛情的滋味?”
“愛情的滋味?”文宣王喃喃自語,他的心中一動,想起前塵往事,一股久違的酸酸甜甜的夾雜著苦澀的滋味泛上了心頭,一個倩影也恍若出現在眼前。
良久,文宣王定定神,凝視著李傾城說道:“本王曾經有一個側王妃,本王與她兩情相悅,恩愛無比地過了一段日子,那是本王一生中最開心快活的時光。”
李傾城靜靜地傾聽著,腦中卻在飛快地想著適當的措詞。現在騎虎難下,一句話說得不恰當,前功盡棄,但是如果一句話說得好,就足以打動人心。
文宣王突然歎了一口氣,說道:“可惜,天妒紅顏,她被襲擊本王的刺客擄去了,連同本王半歲的女兒一齊下落不明,想來凶多吉少了吧。”說到這裏,他麵上浮現出一抹悲痛的神色。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李傾城眸珠烏靈閃亮,麵上呈現出神往的表情,慨歎地說道:“王爺,不論怎樣,你也是品嚐過愛情的滋味。但是,” 她的聲音轉為低沉傷感,說道:“王爺,奴家自小顛沛流離,終日營營役役,感情還是一片空白。”
文宣王看她芙蓉秀臉宜嗔宜喜,聲音似黃鸝嬌啼,心中不由柔情頓生,放緩了聲音說道:“以後,你跟了本王,榮華富貴享之不盡,而本王對你甚是喜歡,自然不會冷落於你。”
李傾城眼珠一轉,微微側頭,麵上帶了一絲調皮的笑容,說道:“王爺,你才第一次見奴家,縱是喜歡也是有限,而奴家年紀漸長,也渴望尋找誌投道合的愛人相伴一生,富貴患難與共。所以,奴家想與王爺打一個賭,可好?”
文宣王一聽,頗感新鮮,不由興味盎然地問道:“打什麼賭?”
李傾城注視著文宣王,一字一句地說道:“奴家明日起就搬進王府,但是以歌姬身份,主要是受聘於王爺去教導王府中眷養的舞女劍藝舞蹈。時間為一年,在這段時間裏,奴家不經王爺允許不得擅自會見其他男人。奴家想試一下以王爺的豐姿玉章,我們之間是否可以產生愛情。”
文宣王一怔,沉吟了一下,眼中現出探究的神色,問道:“你這樣做,是不是說如果一年後你發現自己不愛本王的話,你就自行離開?”
李傾城緩步走到文宣王麵前,姣麗蠱媚的麵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眼裏波光蕩漾,不無挑逗地說道:“王爺,難道你對自己一點信心也無?”
文宣王骨子裏其實是非常的狂傲清高,所以,聞言他不禁長聲大笑,良久,他才停下來,注視著李傾城說道:“洛陽城中除卻了皇上,本王還真想不出還有誰更尊貴,而且,本王的風流倜倘眾所周知,所以,相信傾城你與本王日久相處之下,必然被本王的風儀所折服。等到一年後,本王是否要風風光光地迎娶你為側王妃?”
李傾城莞爾一笑,嬌聲附和道:“王爺,這一年就是讓奴家和你培養感情,相信一年後奴家對你癡心相付,你趕奴家也不走呢。”說完雙頰暈生,星眼如波,眼光中又是向往又是羞澀。
文宣王聞言大悅,拍腿大笑,說道:“真真妙人兒!那麼如此我們就說好了,本王甚是期待!”他目光充滿了侵略的意味,戲謔地一笑。
“王爺,奴家為了能夠體會到純粹的愛情,想與你約法三章。” 李傾城滿麵的狡黠,笑眯眯地說道:“第一,一年內我們不能有肌膚之親。第二,奴家需要清白之名,不能讓外人誤解。第三,王爺你不能欺負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