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傾城和冬雪兩人來到永壽殿時,踏入文宣王的房間,隻見房間裏站著浣娘和元穎,張統領垂手站在她的身邊,而那個人模狗樣的許逸風此時正在幫文宣王把脈。
李傾城輕輕走上前一看,隻見文宣王麵色青白,眼眶下是一片灰暗的陰影,此時正陷入了昏迷不醒當中。
聽見腳步聲,一直注視著文宣王的浣娘轉過頭來。而元穎也不由把視線放在她的身上,麵上神色複雜。
“見過王妃!” 李傾城連忙低頭恭聲行禮說道。
浣娘麵無表情地盯著她,眼裏卻似是隱含狂風暴,有著各種不為人知的痛苦。她盯了半晌,才淡淡地說道:“哦,你來了,王爺吩咐要你服侍他。”
原來是要她來服侍,李傾城心中百味陳雜,想道:“畢竟是我的父親,我盡心盡力地服侍他,也是盡了做女兒的一份孝心吧。”於是,她立即溫馴地回答道:“傾城必定全心全意,請王妃放心!”
浣娘不再言語,掉轉頭繼續注視著文宣王。
許逸風把完脈後,對浣娘說道:“王妃,王爺實在是操勞過度,導致突然虛脫的症狀,隻要在下開一些調理的藥物,臥塌休養一段時間,注意飲食,便會恢複過來。”
在場的人都明白文宣王的“操勞”是什麼,所以,眾人都是默然。
浣娘問道:“許大夫,現在你要不要用什麼方法讓他先清醒過來?”
許逸風搖搖頭,說道:“不用,他隻是脫力休克,讓他睡一會兒便會清醒過來了。”說完,徑自走到桌子旁,拿起早已經放在上麵的毛筆“刷刷”地寫起藥方來。
李傾城垂手站在一旁,隻感覺元穎的目光時不時灼熱地盯視著自己。她咬咬嘴唇,微微側頭,裝作專注地看著塌上躺著的文宣王,刻意避開元穎的目光。
哪怕是目光稍微的碰上,也是極度的失落和不安。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李傾城一定會和他保持在三丈安全距離,而且,自己那顆心一定好好管住了,不要讓它為他熱烈地跳動。
隻是,一切都有如果的嗎?
偌大的房間裏隻有眾人輕微的呼吸聲和許逸風寫字的聲音。良久,許逸風把寫好的藥方遞給浣娘,說道:“按照上麵的藥方吃三天,然後在下再為王爺好好診斷。”
浣娘接過,瀏覽了一下藥方,對站在李傾城背後的冬雪說道:“冬雪,你去抓藥,熬好後讓傾城姑娘喂王爺喝吧。”
“是!”冬雪接過單子領命而去。
這時,浣娘定定地看著李傾城,說道:“傾城姑娘,你知道,王爺一向對你青眼有加,現在他身體不適,要求你近身服侍,希望你認真對待,不要有一絲一毫的差池!”
“謹記王妃教導!” 李傾城低頭恭聲說道。
“嗯!”浣娘狀似滿意地點點頭,隻是她的眼角餘光掃了掃身邊的元穎,見他的目光老是癡癡地看去李傾城,臉上不由一掠而過一絲陰狠的神色。
“阿穎,你不是還有要事嗎?”浣娘說道:“這裏有傾城姑娘就行了,我們有空就過來瞧瞧!”說完,看了一眼文宣王,拉了元穎就往外走去,張統領連忙跟出去。
走到門口,浣娘突然像想起什麼,轉頭對還站在房裏的許逸風說道:“許大夫,妾身最近老是胸悶,麻煩你過來幫妾身把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