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晚過去了,許夼和二娘都沒有見到蕭傲宸再動一下。二娘又是失望又是困倦,她對許夼說道:“許先生,那麼你在這裏陪伴著小宸吧,我困了,回去睡了。”
“好!”許夼回答著,但是他的雙眼依然眨也不眨地看著蕭傲宸。
二娘活動了一下僵硬了的四肢,站了起來,緩緩走了出去,回自己的寢室中去睡了。
許夼瞪大雙眼看了一會,最後在蕭傲宸的身邊倦極而睡。
迷迷糊糊中,許夼似乎聽見有人喚他,他一下子就醒了過來。
“許夼……”蕭傲宸的雙眼如同深潭靜水,看著他低弱地說道。
“尊主!”許夼一骨碌爬了起來,簡真是欣喜若狂,他喜極而泣地說道:“尊主,你昏迷了五天五夜了。上天保佑,你終於醒過來了!……”
許夼心中激動萬分,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完。蕭傲宸任由他說著,並不打斷他。
良久,許夼一拍腦袋,不好意思地笑著說道:“尊主,屬下是高興過頭了,都沒有先讓你起來活動一下筋骨。”說完,就要扶蕭傲宸站起來。
蕭傲宸平靜地對他說道:“許夼,本尊剛才已經發現,本尊除了清醒過來,全身動也不能動。。”
“啊?尊主,怎麼會這樣呢?神醫不是說你隻要醒過來就沒事的嗎?”許夼驚慌地說道。
蕭傲宸苦笑,說道:“可能這是後遺症吧,你代本尊發出血龍令,找神醫回來讓他為本尊診治!”
許夼想道,現在醒來了總比之前的昏迷好一點,而且神醫留下了去向,說道如果蕭傲宸能醒過來就飛鴿傳書給他,他立即趕過來。於是,許夼立即說道:“不用發出血龍令,屬下現在寫信給神醫,相信他很快便會回來!”說完,急忙跑出去,飛鴿傳書給葉三針神醫。
葉神醫接到飛鴿傳書,看完信後心中也吃驚,因為他當時為蕭傲宸把過脈,知道他體內兩股力道相當,能蘇醒過來的機會微乎其微,所以他才沒有在“清風宛”留下來,他年近古稀,想用餘生不多的時間去醫治更多的人,畢竟現在瘟疫流行,他為人醫者,有著天生的使命去解除窮苦人家的疾苦。
想不到蕭傲宸隻用了五天五夜便戰勝了那股邪功,隻不過為什麼他全身動也不能動,那麼就要親自望聞問切一番才可能確診和要怎樣醫治。畢竟,蕭傲宸的情況,葉神醫也是第一次遇到。
不到一天的工夫,葉神醫便快馬加鞭趕到。當葉神醫察看了蕭傲宸的情形,他沉吟了。
二娘和許夼迫不及待地問他:“神醫,怎麼樣?”
葉神醫看了看躺在地上麵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蕭傲宸,心中很是感慨,對兩人說道:“我們不要妨礙蕭教主休息,我們出去說吧!”說完,轉了身正想和兩人走出密室。
這時,蕭傲宸卻緩緩說道:“神醫,你就在這裏說吧。當初,本尊連死也準備好了,上天卻讓本尊揀回了一條命,你說,還有什麼讓本尊畏懼的事?”
葉神醫再三思索,覺得讓蕭傲宸知道自己的情況也好,以他那麼意誌力強大的人,或者可能激起他的鬥誌。於是,他停下腳步,慎重地說道:“蕭教主的這種情況是因為體內兩股力道互相拉鋸時,損害了他的神經,而且氣血運行不通,經脈受阻,令他完全不能作隨意的運動。”
許夼焦急地問他:“神醫,你有沒有辦法醫好他,讓他可以康複?”
葉神醫沉思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老夫隻能為他打通任督兩脈,令他的氣血運行順暢,但是神經的損害,非人力可以逆轉,所以,真正要完全康複,還要靠他的意誌力。”
二娘追問道:“神醫,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們,小宸要站起來到底要多久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