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她是魔鬼!她躺在地上,盡管藍韶顏擋在她前麵,可餘下的衝擊力也傷了她。小腹間傳來冰冷的刺痛,如一根根冰針在小腹間遊走。
那裏的位置,是丹田。
她因氣血上湧而通紅的臉,一瞬間變得慘白。艱難的轉過頭,發現藍韶顏也是痛苦的捂著小腹。
她那哀求的目光巡視著周圍的看客,最後定格在了聞風而來的二樓負責人身上。二樓的負責人是一位書生,同樣是不能修煉的廢物。可他卻混的風生水起,幾大家族的家主也不敢露出一絲輕視。
古冶接觸到了尉遲藍的求救信號,他並沒有去插手。亡命傭兵團是從來不會理會這些大家族的破事的。
他早年仕途坎坷,被奸人所害。困在一個小山村裏,空有才華,任他有天大的報複。也難以施展。
到之後的一雙兒女被殺,妻子被奪。屈死不從,咬舌自盡。他終於決心報複,趁著夜色離開,投靠了亡命傭兵團。
靠著一身才華,慢慢的爬到了這個位置,一鳴驚人。報了昔年之仇,這總共花了不到兩年!
對於這種所謂的大家族子弟,古冶向來不喜。他們內鬥也不關他的事,更別說去理會。隻要不影響到烏戈交易場在烏光城中的地位,一切都隨他們。
古冶背後被腳風影響所揚起的衣角帶走了尉遲藍最後一絲的希望。她眼中有什麼東西在一片一片的破碎,到最後隻剩下絕望的空洞。
丹田破碎,代表著什麼她很清楚。
“我問你怎麼不罵了呢?”尉遲凝沒有放過她眸中的變化,也許別人認為她殘忍,可是如果她如果稍微善良一點點,那就會和原先的尉遲凝一樣,萬劫不複。
尉遲藍沒有回答她的話,一雙眼睛空洞無神的望著前方。丹田裏一點一點的被無數的冰針所蠶食。
她已經絕望。而一旁的藍韶顏被秀發遮住的秀眸裏蘊含著恐怖的怨恨。她擋在了尉遲藍前麵,受的傷比她還要嚴重。
整個藍家的命運都掌握在她的身上,掌握在她與莫淩峰的婚事上。如果她廢了,莫家斷然不會讓一個廢人當未來繼承人的妻子。
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不甘心先前付出的努力和辛苦化為烏有,不甘心為了讓藍家崛起而付出的代價。
她恨,真的好恨,恨尉遲藍那個蠢貨。更恨尉遲凝!
“尉遲凝,你要動我,莫家定然不會善罷甘休。你和尉遲家就等著吧!”藍韶顏抬起她那美麗而高傲的頭顱,縱然因為剛剛那一擊而發簪斷裂,滿頭青絲披散。臉色煞白,嘴角流著鮮血。也擋不住她與生俱來的美貌。
尉遲凝忽然覺得她很可悲,莫家會為了一個廢掉的二流家族的女人。而對付實力比他隻高不低的尉遲家?
她眼底的自信,愛戀,憤恨,幸災樂禍在她眼裏卻是笑話。
一個無傷大雅的笑話。
她伸出手拍拍藍韶顏那慘白的小臉,以一種極為溫柔的口氣說道:
“你太天真了。”
她如墨般漆黑的眼珠裏閃過一絲悲憫。縱然莫淩峰取了藍韶顏又如何?他們莫家想的無非是該如何不費一兵一卒的吞了藍家。
虧她還沾沾自喜的以為做了一件對藍家多麼偉大的事情。可笑之極,卻又可憐之極。以為自己利用了別人。可到頭來被利用的卻是她自己。
她甚至可以想到藍韶顏丹田毀了之後,莫淩峰對她是怎樣的百般疼愛,許諾平妻之位,一步又一步,步步為營的引導她帶著藍家投奔莫家的懷抱。
然後悲慘的過完餘生。
“尉遲小姐,請問你要對在下的女人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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