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寒衣本帶著不確定回答，可是很快她便發現，江庭的殘魂內並無意識！
“他死了？”孟秋瞳孔也一縮。
若是連意識都沒有，加上隻剩下一抹殘魂，鐵定是死了。
“我知道了，他恐怕一開始的確就隻是殘魂。”
隨著有些恍然的聲音，薑寒衣眼眸微閃：“渡劫之境壽元雖然漫長，可若無法飛升，壽元便終有盡頭，按照你之前的解釋，他千年竟然容顏絲毫不改……他恐怕早就死了，隻是不知道以何種爆發強行留下一抹殘魂存留。”
孟秋聞言，沉吟一會露出些許不確定：“剛剛的雷劫……不，應該不是雷劫，或許更應該稱之為天罰，天罰降臨之時，他本來留下無數手段試圖存活，可是他卻沒想到，天罰不單單針對他的殘魂，更針對他的意識，加之天罰降臨太快，他的意識已經被天罰泯滅！”
薑寒衣微微皺眉：“應該是如此……”
如此的話，的確是能說得通，隻是他們的了解畢竟還是太少，其中，或許有其他的疏漏之處。
比如說，江庭為何忽然要布置這諸多防護手段？目的有是什麼？
他們可不會認為是天罰主動找來的，他們又不瞎，之前江庭分明是爆發力量開始做什麼事情，隨後才會被天罰給盯上。
還有很多的謎團。
很快的，薑寒衣微微搖頭：“那把劍，直覺告訴我，比你的龍魂劍更加強橫。”
孟秋露出意動：“取劍？”
薑寒衣悄然抬腳：“不管他在謀劃什麼，既然死了，此劍便歸劍閣了。”
“等等。”孟秋忽然阻攔。
薑寒衣沒有出聲，而是偏頭露出疑惑。
“劍陣還在。”
頓了頓，孟秋眼眸微眯：“我們恐怕破不開劍陣……我若沒看錯，劍陣運行的力量都是江庭所凝聚，這劍陣無法一直運行下去，隻要力量枯竭便會消失，沒必要冒險。”
薑寒衣眉頭悄然一皺，半晌才開口：“夜長夢多，劍陣的力量既然有限……幹等還不如主動出擊，以鮮血開路，足以很快破開劍陣，而他，不一定當真就隕落！”
孟秋呼吸一凝。
薑寒衣遲疑一陣，還是出聲：“天罰不會無緣無故出現，殘魂試圖重生還不會引來天罰……他之前又讓我們護法，雖然此刻的畫麵無一不是在說他已經泯滅，可是事無絕對，現在不出擊，他的意識若忽然弧線，可就沒機會了，那神兵必定是遠超無雙印的驚世神劍，你確定要等下去？”
兩人無愧是青梅竹馬，薑寒衣雖然很想出擊，甚至在不斷勸說，可是中計並未靠近。
“他千年前畢竟幫過我，而且，我有一個疑惑想得到答案。”
頓了頓，孟秋拉著薑寒衣後退兩步：“先等下去，他若當真泯滅，神劍便合該落入我手，若他意識當真還能忽然出現……此次護法，也算是了卻恩怨，也可得到解惑。”
薑寒衣眼眸露出些許淡淡的不甘心，不過還是點頭：“你既然決定了……那我們便等下去，不過那殘魂的魂力正在被那無法言表的扭曲不斷吸收，他恐怕無法堅持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