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江庭的吩咐,鍾鳴露出些許詫異……在他看來,江庭在偏殿設宴,過於抬舉前來拜訪的諸人。
江庭露出些許笑意:“商鋪什麼的人,讓他們在偏殿外參加宴席就行了,當然,他們若是當真有膽魄要進偏殿,也不用理會,畢竟他們是來送錢的,我也應該和氣一些。”
商鋪的人,地位和三個家族的人肯定沒得比……江庭就算讓那些商鋪的人進入偏殿赴宴,他們也不敢。
他們真那麼做的,恐怕之後就會被丁家等家族的怒火……畢竟,在三個家族的人看來,諾大的倉平府,除卻同為家族的家主,以及江庭這位禦使,馬歡那位府尊,其他人可沒資格和他們同宴。
鍾鳴點點頭領命離開。
江庭看著歌舞,麵容越發懶散:“麻煩。”
他其實一點都不想去和三個家族的人打照麵,……隻是為了補上其他的小破綻,隻能如此。
………….
偏殿。
江庭沒回來的時候,江府的大殿和偏殿雖然時常有下人清掃,不過卻並無下人敢在這兩個地方過多的逗留。
今夜,烏雲蓋頂,失去月光的照耀,天地間有些昏暗。
不過偏殿卻並不黑暗,此間掛滿了無數的燈籠燭火,雖然和白晝有些差別,卻也近乎白晝。
偏殿外麵一個小廣場,這裏放慢了無數的圓形木桌和許多的木凳子,而這些木凳子和木桌都有人,看起來好似一個宴會。
偏殿之內。
和偏殿之外的熱鬧相比,這偏殿之內就顯得冷清許多。
因為這諾大的偏殿裏,此刻隻有三個人是坐著的,其他的人,要麼恭敬的站在背後,要麼就是在偏殿之中起舞奏樂。
最靠近深處首位的,赫然便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市儈的微胖男子,算起來,他和江庭應該也算是有些許“交情”。
因為他是丁家的家主,也便是,丁文的父親丁鵬。
丁鵬慢悠悠的喝完一杯酒後,不著痕跡開口:“如此之久江禦使都還沒過來,也不知是不是已經離開。”
“不會吧,他要是沒在江府之內,那鍾鳴也不敢將我們帶到此處。”丁鵬不遠處一個紅臉漢子搖頭。
其是另外一個家族,文家的家主文安,相比於他這有些儒雅的名諱,實則卻是一個有些大大咧咧性子的人。
文安對麵的人帶著些許陰惻惻出聲:“老文,丁家主分明是話裏有話,平白準備引誘你以話語去擠兌江禦使呢,怎就傻乎乎的接聲呢。”
其也不複那陰惻惻的話音,麵容顯得頗為陰柔,魏向明,魏家的家主。
“不會吧。”文安露出些許憨笑。
也不知是真沒看出來還是故意為之。
就在他們還準備出聲的時候,江庭笑吟吟的聲音響起:“三位久等了。”
隨著話音,江庭從偏殿深處一個看不真切的暗門進入偏殿。
“江禦使。”文安等三人急忙起身。
“見過江禦使。”偏殿之外赴宴的諸人也急忙起身。
“諸位太客氣了。”
江庭笑嗬嗬的走到中間坐下,隨即露出些許好奇:“今日莫非是什麼大日子,怎的三位家主和諸位商賈士族同時前來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