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庭沒有直接拒絕,而是不斷貶低自己……嗯,以貶低自身進行婉拒。
直言拒絕,未免會折損那金丹的顏麵,萬一將那金丹激怒,未免不美。
不料。
那金丹卻頗為不耐煩:“有什麼配不配得上的,答應還是,不答應。”
江庭麵容一凝,很快又舒展:“前輩見諒……晚輩雖然有心答應,隻是,不知前輩可否告知,為何?”
找上他,總有一個理由。
“放心,老夫不殺你。”煙霧中的人笑一聲,眼眸彌漫精光。
嗯,是斬的綻放出精光。
那精光以極其恐怖的速度湧向飛舟……那精光也不知是什麼法術,竟然無視了飛舟的防禦罩,直接將江庭籠罩。
也因為精光的侵襲,江庭隻感覺天旋地轉,無數的眩暈之感升起……他知道,他要暈了。
繼續下去,最多半息的半息,他就會昏迷……調動法力恢複清明已經來不及。
不過,還有更好的辦法,隻要立刻狠咬舌尖,劇痛必定能將暈厥之感驅逐,重複清明。
可,真如此做了,下一次那金丹出手,恐怕就不知道是什麼法術了。
直接暈過去?
天旋地轉之間,江庭身體一軟朝著甲板倒去……在倒下的瞬間,他又不著痕跡的一咬舌尖。
“嘭”的一聲,江庭攤在地麵,一動不動,宛如暈厥。
此刻的江庭,介於,昏迷和清醒之間。
憑借最後關頭的劇痛刺激,讓他勉強保留著心神不暈……又因為他咬舌尖的動作緩慢,讓他的心神不夠清明。
嗯,這是他故意為之,那煙霧中的金丹境,實力太強,非他所能敵……既然那人沒殺心,那不如順勢暈過去,走一步看一步。
然而,他又不是完全讓生死脫離掌控的人……所以便有了此刻,介於昏迷和清醒之間的狀態。
模模糊糊中,他察覺到,因為失去他的法力,飛舟再也無法保持,化為巴掌大小的原本模樣,而他,則朝著地麵摔去。
隻見那金丹強者,揮手以法力控製著飛舟,隨後裹挾著他直接遁走。
離開的方向,好似,是他來時的方向……嗯,邪龍坊?
這金丹強者要帶他回邪龍坊?
好想睜眼看看那金丹的真麵目,隻要能看到,也就能確定是誰……不過理智告訴江庭,此刻,安靜的昏迷才是最好。
哪怕不睜眼保持著暈厥……恍惚之間,江庭卻也,猜測出來人是誰。
…………
三日後。
某處,也許,可能是邪龍坊。
某一個,宅院。
宅院是真的不錯,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淡淡的花草清香彌漫在院子裏,香氣經久不絕。
院子深處,則是一個竹屋,那竹屋雖然簡陋,不過和花草搭配起來卻恰好好處,曲徑幽深,怡然自得。
唯一不美的是,此地被某種陣法籠罩,看不到外界……眼睛看出去,外界的畫麵很模糊,難以分辨。
在假山的旁邊,江庭迷迷糊糊的,依靠著假山正在昏睡?昏迷?
除此外,空無一人。
不知多久後。
半夢半醒間,江庭一個激靈回神,瞬間起身……一眼便將這不大的院子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