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連自己的血脈之力都湧動出來,才算是堪堪的保持著站立的姿勢。
雲天揚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了一張符籙。
雲天揚的動作很慢,掌心之中,一道淡淡的丹田之火催動起來,讓這一張符籙燃燒了起來。
利用丹田之火催動了這一張符籙。
當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江庭的臉色緊張了起來,因為,他看到,現在,雲天揚手中的符籙,是一張三品符籙!
江庭瞬間便意識到,他們被這個雲天揚帶進坑裏了。
從書海秘技裏麵,江庭也了解了關於符籙的知識。
普通的符籙,不過是一些擁有禁製之術的人煉製成的一種禁製陣法存在的媒介。
也有些時候,利用血脈之力,讓這符籙中擁有一些屬性。
但是,所有四品及其以下的一些符籙,都是煉製者利用自己的靈氣來催動的。
符籙中原本煉製的是什麼禁製陣法,基本上會將這禁製陣法的八成都發揮了出來。
但是,當到了三品以上的符籙的話,催動的方式可就多了,雲天揚手中的這一道符籙,可就是用丹田之火來催動的。
利用這樣的手段來催動的話,這符籙中,就會有火屬性。
瞬間,這一道禁製中便烈焰飛騰起來。
所有的火焰,全都照著三個人招呼了過來。
江庭跟木易早就顧不得那雲天揚是怎麼回事了,還是先顧著自己的小命吧!
江庭把自己的冰雪血脈便催動了起來。
一方麵抵抗禁製陣法中那無邊的壓力,另一方麵,利用自己冰雪血脈的屬性來消磨這些火焰。
江庭看了一眼那邊的木易,木易自身的罡氣都要被這些火焰形成的刀鋒攻破了。
江庭連忙努力的把自己的冰雪擴大,幫助了木易。
當好不容易的穩定了,江庭再抬頭看著對麵的雲天揚的時候,眉頭不禁緊緊的鎖住了。
因為這個雲天揚的手中,正拿著一把兵器,是一把奇怪的紅色長槍。
這一把長槍,竟然不斷的吸收著禁製陣法中的火焰。
自然,雲天揚也憑借這把紅色長槍吸收的火焰,為自己開辟了一條路。
身形一動,便退了出去。
“哈哈哈,你們兩個,就好好的在這裏消受吧,就算是你們變成灰,都不會等到我的師尊的。”雲天揚雖然也很狼狽,但是,卻一臉的滿足。
江庭也感覺到,這一道禁製,看著好像是平淡無奇,但是,這才是最為奧妙無窮的禁製。
隻是兩種手訣相互之間的搭配,但是,卻暗合天幹地支,這搭配無窮無盡,你永遠也猜不透,下一道攻擊是什麼。
所以,江庭現在隻能見招拆招。
更何況,在這一道禁製陣法中,木易更是無法承受。
要不是江庭能這樣幫忙保護著木易,木易真的要被這一道禁製給困的死死的了。
但是,江庭現在也覺得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因為他們現在身陷這樣的禁製陣法中,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江庭就算是神識之力強悍,身懷重塑血脈,但是,身陷在這樣的禁製當中,可絕對隻是消耗。
這樣的消耗,就算是再有什麼依仗,也架不住啊!
不知道堅持了多長時間,木易也看出來了,要是江庭自己的話,是可以自保的,是自己拖累了他。
“江庭,你走吧,不用管我了。”木易突然很堅定的開口了。
江庭詫異的看著木易,說道:“木易大哥,你說什麼?”江庭以為自己聽錯了。
木易又一次十分嚴肅的說道:“江庭,走,不要管我。”
江庭看到了木易臉上的表情的時候,很快就明白了木易的意思。
兩個人現在的情況,已經是越來越危急了,要是繼續這樣下去,兩個人都危險了。
其實,他們兩個人的生機,還是存在於楊希白的身上了。
“兄弟,既然你是這樣的想法,我便尊重你,你楊家的事情,我也不管了。”江庭故意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木易的眼底,劃過了一抹精光。
眼神中,都透著一種欣慰,繼續開口說道:“其實,我真的沒有想到,我的母親,如此的信任此人,千裏迢迢的叫我來尋找此人,但是,此人卻如此冷血,我楊家自己的人都不能依仗,就算我們狼狽的走出去,又能如何?”
“既然我楊家的祖先願意我這樣死在這裏,我就如他所願,反正,中州大陸又不是第一次遭逢大變了,既然中州大陸的生靈得不到此人的庇護,那也是命了!”木易的心思,其實是轉換很快的,跟江庭呆了這麼多天,他的長進,讓江庭都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