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dadadadadada……緩慢輕快而又優美的婚禮進行曲在教堂裏蜿蜒升起……
慕新月隻感覺自己的呼吸隨著教堂的鍾聲,隨著那首《夢中的婚禮》而變的忽急忽慢。
教父古老而又深沉的聲音一遍一遍的宣誓著即將結為夫妻的兩位新人。
而新娘,不是她。
似乎一切都變的毫無疑問,這對慕新月來說是個天大的諷刺。
她本可以選擇逃避的,可以選擇大膽豪邁的一個人喝著悶酒不酒不歸,當然,做為一個女人,她也可以選擇躲在小黑屋裏,把頭埋在被子裏哭上個天黑月懸。
“新月!你分神了!”耳麥裏傳裏王孝澤的聲音,不遠處慕新月直接回眸‘秒殺’掉他。
當然,王孝澤是最了解慕新月的脾氣了,隻是作為慕新月親手帶出來的徒弟,王孝澤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提醒她一下,因為這次的任務直接關係著那個販毒團夥跟他們的未來存亡。慕新月關掉耳麥不再理會王孝澤,轉而眼神憂鬱的又望向了這場戲最大的兩個主角。
做為一個特工,分神,是一大忌。而做為一個頂級特工,分神,無疑會被歸為大腦進水小腦養魚等等之類的。
“要麼讓那個販毒團夥從此在媒體在本市在老子眼皮底下消失的無影無蹤,要麼你就帶著你的琅琊團隊立馬從我這裏圈鋪蓋滾蛋!從此別再我麵前出現!”
在那個像是懷胎十月,頭頂發絲稀鬆還泛著油光的警察局局長麵前,她慕新月是個機器,也更別提她的工作團隊,要麼讓領導臉上添光自己也沾下喜氣,再要麼就死的一塵不染,不帶走地球任何一生物,包括空氣。
“新郎新娘真是男才女貌啊!”期待已久的聲音從慕新月左側耳畔響起,慕新月警覺的用手肘去回敬給在身後向自己耳朵旁吹氣的男人,不料手肘卻被他攢的緊緊的。
他是什麼時候到自己旁邊的?
“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如果能夠再溫柔一點,能每天早晨對我說一聲,親愛的,早安!那我一定會為之傾家傾國傾天下。不過……即使是這樣,隻要你做的所有一切是隻針對我一人的,隻要是專屬於我葉帆羽的,即使再辣,我依然喜歡!”
葉帆羽一致認定自己自命不凡,在慕新月耳旁笑的煞是暖心,隻是慕新月卻聽得不見得歡心。
“你我都是什麼身份的人呢,何必說些傷大雅的話呢?”慕新月眼神笑的輕蔑,這男人又不是跟她打過一次交道,她能不了解嗎?除去那光鮮亮麗的集團總裁稱號,外加一張能夠迷倒所有少女的偶像明星臉孔,他何止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他更是一個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販毒團夥頭頭,隻是她一直苦於無一絲證據。
都說雇傭兵的命是所有行業裏最不值錢的,可是這一次的任務無疑對局長來說,他們這些受過特等訓練的兵就是無所不能的。局長在上級領導麵前臉上掛不住,下不了台,那就是他們的失職以及辦事不利。但不管最終結果如何,他們每一次的任務都隻許成功,不許失敗。當然,所有的成功也包括以身殉職!
“聽說這男人娶的是盛世源集團鄭老板的女兒,而且我還聽說你曾被人強製下令安排在這女人身邊三個多月?Oh……原來特工這麼萬能啊?!”葉帆羽笑容溫和,仿佛不知天高地厚,用他最溫柔的語言說最刺痛慕新月心的話。
見慕新月不說話,葉帆羽便接著說。“他們一個月給你多少錢呢??一百萬?一千萬??En……或者,一個億?……那我一個月給你一個億,你來我身邊好不好?”
似乎一直都是葉帆羽一個人自言自語自顧自的說著,慕新月也不大愛搭理他。隻是,聽到這裏慕新月的臉才刷的一下變的慘白,回過頭望著離自己不過幾公分的葉帆羽。這時的葉帆羽眼神清澈,一臉期待加無辜的望著慕新月。
葉帆羽絲毫不閃躲慕新月的直視與窺探,直到慕新月眼神有些許遊走葉帆羽這才又露出一絲笑容。